沈墨放下酒杯,对王富贵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继续宴会,王富贵会意,立刻吩咐乐师们奏起更加欢快的乐曲,宴会上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
沈墨则借着乐曲的掩盖,起身走向赵德昌,一人突然挡在前头。
李富贵一把抓住沈墨的手,“九皇子,来,陪我干了这杯酒。”
沈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抓住手,保持假笑,顺势接过李富贵手中的酒杯,目光却未从赵德昌身上移开,“李老爷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高举酒杯,向四周的宾客示意,然后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液如月光般洒下,落在地毯上,瞬间消失无踪。
赵德昌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焦急,他加快步伐,想要在沈墨再次靠近前离开宴席。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小李子便挡在了他的面前,微笑着说道:“赵大人,九皇子请您共饮一杯,您不会拒绝吧?”
赵德昌心中一凛,但表面上仍然保持着镇定,他接过小李子递来的酒杯,对沈墨的方向微微欠身,“既然九皇子有命,赵某岂敢不从。”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然后将空杯交给一旁的侍者。
李富贵仍抓住沈墨不放,身旁的侍卫察觉到了沈墨的异动,悄声问道:“九皇子,有何吩咐?”他的话语虽然轻,但在宴会上的喧闹中却清晰可闻,周围的宾客纷纷侧目,好奇地注视着这一幕。
沈墨微微一笑,对李富贵说道:“李老爷,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失陪失陪,改日再与您共饮。”他用力挣脱李富贵的手,目光始终未离赵德昌。
李富贵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放开沈墨,笑道:“九皇子请便,我这老骨头就先自顾自地喝几杯了。”手中的酒杯却是一歪,几滴酒液洒落在他的衣襟上,他却仿佛未觉,目光也随着沈墨的移动而转向赵德昌。
看来这九皇子并非只是单纯的宴饮作乐,京城的水,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沈墨脖子一凉,酒液洒到他颈后,李富贵立即大惊,“哎呀,九皇子,我老眼昏花,不小心洒到您了,快让我给您擦擦。”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擦,但手指却在沈墨的衣领上停留,看似要擦拭,实则摸了一把。
沈墨立刻躲开,阴霾一闪而过,他笑道:“李老爷多虑了,些许酒水,无妨无妨。”他轻轻推开李富贵,目光始终锁定赵德昌,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
赵德昌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微妙,他强装镇定,但手心已经渗出细汗。他看着沈墨,心中暗自盘算,是时候找个借口离开了。
“九皇子,”赵德昌开口,声音略带颤抖,“赵某突然不适,恐怕需要先告退,还望您体谅。”他的话语中带着恳求。
沈墨微微一笑,关心道:“可是身子不适?赵大人,您的身体要紧,宴席上的事情不必挂心。来人,送赵大人回府,务必请太医诊治。”他的话语中带着命令,但又不失关心,让人无法拒绝。
赵德昌心中一沉,沈墨已经起了疑心,但此刻也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应道:“多谢九皇子关心,赵某告退。”他向沈墨微微鞠躬,然后转身向后门走去。
小李子紧随其后,准备跟随赵德昌离开,同时向侍卫示意,让他们准备好马车,确保赵德昌的离开不引起他人注意。宴席上的宾客们并未察觉到这一系列的微妙变化,他们沉浸在乐曲和美酒之中,偶尔有几人看向赵德昌,也只是以为他年事已高,身体不支。
沈墨看着赵德昌的背影,心中对他的疑虑更深了一层。
“各位请继续尽兴,今日的宴席,还请大家尽情享受。”沈墨高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主人的豪爽,同时也掩盖了他内心的波澜。
赵德昌走出后门,门外早已备好的马车在等待。
他上车后,小李子紧随其后,低声吩咐车夫尽快离开,同时暗中吩咐侍卫暗中跟随,确保赵德昌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控之中。
宴席上,沈墨的笑容更加灿烂,他举杯向四周的宾客示意,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即兴之所至的游戏。
乐曲依旧欢快,酒杯交错,宾客们沉浸在欢声笑语中,无人察觉到这场宴会背后的暗流涌动。
与此同时,赵德昌坐在马车上,心跳如擂鼓般狂烈。他透过车窗的缝隙,看着宴会的灯火逐渐远去,心中暗自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马车在府门前停下,赵德昌整理好衣冠下了马车,小李子紧随其后,守在门外,确保没有人能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