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南只觉得青鸾公主是在异想天开,即使她长地貌美如花,但沈墨那样的人,岂会轻易被美色所动?
然而青鸾似乎胸有成竹,她淡淡地瞥了燕飞南一眼,继续道:“沈墨的确不是寻常人,但我青鸾也并非泛泛之辈。我知他心中所爱已逝,但他也是个重情之人,心中必然留有遗憾。我将利用这份遗憾,让他看到,我青鸾能给他带来的,不仅仅是情感的慰藉,更是他心中那份对医术和天下苍生的执着追求。”
燕飞南一惊,“沈墨有意中人?是谁?”
“你知道华若曦吗?”
话音刚落,燕飞南脸色骤变,他当然知道华若曦,更是知道华若曦原是苗疆的长公主。
若是先王还活着,青鸾公主的位置本应该属于华若曦。
然而,华若曦在多年前的一场意外中失踪,生死未卜,这在苗疆一直是个禁忌的话题。他从未想过,沈墨与华若曦之间竟会有交集。
“沈墨与华若曦,他们……”燕飞南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青鸾公主抬手拨弄着自己的发丝,“他们曾有过一段情,但华若曦的失踪让沈墨心生愧疚,这也是他至今未娶的原因。我要做的,就是成为他的救赎,让他从那份愧疚中解脱出来。”
燕飞南却是听不进了,他无法想象沈墨那样淡然处世的人,会有如此深重的情感纠葛。
沈墨是华长生的土地,华若曦是华长生的养女,两人有接触生出情感并不出奇。
华若曦的失踪,对于沈墨来说,无疑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那长公主离京后,最有可能去往的只有云州。
“你在想什么?”青鸾公主敏锐地察觉到燕飞南的思绪飘忽,她的眼神变得深邃,一眼就能洞察人心。
“你知道华若曦是谁?是不是?”
燕飞南回过神来,他看着青鸾公主,心中暗自惊讶于她的洞察力。青鸾公主还不知道华若曦是先王遗留的血脉,也不知道她的存在。
如今的苗疆之王当年亲手屠杀先王九族,若是让青鸾公主知道华若曦的真实身份,那将会是一场怎样的风暴?
青鸾公主眯眼看着燕飞南,步步紧逼,“军师,你有事瞒着我。”
燕飞南心中一凛,知道青鸾公主并非寻常女子,她的洞察力敏锐得可怕,决定暂时隐瞒华若曦的真实身份,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他轻咳一声,试图转移话题:“公主,我们还是先专注于眼前的事情吧。沈墨和白逸风之间的争斗,我们该如何应对?”
青鸾公主却没那么容易被忽悠,“军师,你在转移话题,你知道华若曦是谁。”
她的声音坚定而冰冷,如同寒冬中的冰凌,刺痛了燕飞南的心。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因为他深知,青鸾公主并非他能够轻易糊弄的人。
燕飞南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公主,我确实知道一些关于华若曦的事情。但请公主相信,我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心,也从未想过利用这个信息来对付您。”
“对付我?你也配?”
青鸾公主冷冷地瞥了燕飞南一眼,那眼神中的不屑和轻蔑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她微微扬起下巴,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自然信你,但你要知道,在这苗疆之地,任何与我有关的秘密都不能轻易泄露。”
燕飞南心中一凛,连忙低头称是。在这个女人面前,任何的小聪明都只会是自取其辱。
青鸾公主似乎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燕飞南如释重负,连忙告退。
然而,在他转身之际,青鸾公主的声音再次响起:“军师,我需要你尽快查清楚华若曦的下落。”
“若是找到人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燕飞南的脚步一顿,他深深地看了青鸾公主一眼,心中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点点头,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了书房。
竹影宫。
小李子候在宫门远远瞧见九皇子沈墨的身影,心中一喜,连忙迎上前去:“九皇子,您可算回来了。”
沈墨点了点头,面色依旧如常,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在他心中激起波澜。但小李子知道,九皇子越是如此,越说明他心中有事。
沈墨步入宫中,直接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他坐下后,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封未拆的信上。那是从云州寄来的,信封上只有简单的“沈兄亲启”四个字,却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