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果然心思敏捷,但在我沈墨面前,一切算计皆是徒劳。”沈墨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他的眼神如同深邃的夜空,让人无法捉摸其真实意图。
燕飞南心中一凛,他意识到自己与沈墨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武技上的,还有计谋与心态上的鸿沟。
“你?!你之前不是废物吗?!”燕飞南的质问中夹杂着不甘与难以置信,自己曾无数次将沈墨视为可以轻易碾压的对手,而今却在这生死较量中屡屡受挫,他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
沈墨轻笑,他最喜欢这样的废物逆袭套路,“废物?或许在世人眼中,我曾有过那样的时刻。但请记住,真正的强者,从不会被一时的低谷所定义。”
燕飞南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意识到自己的言语已失了分寸,但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却如同烈火般难以平息。
他咬紧牙关,双刀再次蓄势待发,准备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然而,沈墨并未给他这个机会。
沈墨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收起长剑,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说道:“燕飞南,今日之战,你已失去胜算。但念在你尚有几分勇气,我给你一条生路。”
燕飞南一愣,他没想到沈墨会在此刻选择放过他。
四周的众人也皆是哗然,这场看似毫无悬念的战斗,竟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不过,”沈墨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你需答应我,从今往后,放下屠刀,用你的力量去保护而非伤害无辜。若再让我发现你为恶,必不轻饶。”
燕飞南沉默片刻,忽而仰头大笑,“哈哈哈!沈墨,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我燕飞南行走江湖多年,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何须你来教我如何做人!”笑声中,既有对沈墨提议的嘲讽,也有对自己命运的无奈与悲凉。
沈墨的眼中并无丝毫波澜,他淡淡道:“我并非救世主,只是不愿见到更多无辜之人因你而丧命。你若能迷途知返,自是最好;若不能,我也只能替天行道。”
言罢,沈墨身形微动,不想再浪费时间,直接一刀致命。
燕飞南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的眼神在沈墨那平静而坚定的面容前逐渐失去了光彩。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等待着这场恩怨的最终了断。
等燕飞南反应过来动手的时候,只见沈墨的身形已如鬼魅般消失在他视线之中,再度出现时,已立于数丈之外,手中长剑归鞘,云淡风轻,仿佛刚才的一切杀戮与威胁都不曾发生过。
燕飞南下意识张嘴,却发现后知后觉的自己喉咙一紧,一股冰凉的触感自那里蔓延开来。他愕然低头,只见一柄精致小巧的飞刀正不偏不倚地嵌入他的肌肤,鲜血缓缓渗出,一口黑血从喉间涌出,那是毒针上的余毒,悄然间已深入骨髓。
“你……”燕飞南惊愕之余,更多的是不甘与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终会败在这样一个曾经被他视为蝼蚁的人手上。
但此刻,一切已成定局,生命之火在迅速熄灭,他感受到的不仅是肉体的痛苦,更有灵魂的震颤与悔悟。
沈墨望着他,眼神中并无丝毫快意,只有淡淡的哀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愿你的离去,能让更多人警醒,不再重蹈覆辙。”
言罢,他转身走向桂花儿与其余围观的众人,华若曦冲上前扑进他的怀里,眼中闪烁着泪光与劫后余生的喜悦。
“沈墨,你没事吧?”她焦急地询问,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
沈墨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放心,我没事。你不是在山寨好好待着,怎么突然跑来了这里,多危险啊?”话虽责备,但语气中满是宠溺与关切。
“正好我听说山下有热闹可看,又担心你的安危,就偷偷溜了出来,想着能帮上什么忙。”华若曦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我知道自己武功不高,但我想在你身边,和你一起面对危险。”
沈墨闻言,他轻轻抚摸着华若曦的发丝,柔声说道:“以后别再这样了,你的安全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过,你能来,我很高兴。至少,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愿意不顾一切地为我担忧。”
桂花儿瞧着两人甜蜜的姿势,咬唇躲在红娘子的身后,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心中既为沈墨的安然无恙感到庆幸,又不免为自己的情愫暗自神伤。
沈墨与华若曦之间,那份深情厚意,是她永远也无法插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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