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桂花儿又和那位新来的厨娘李婶拌起嘴来了,您快去看看吧。”一名侍卫匆匆
跑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与笑意,显然对这两人之间的“日常争执”已习以为常。
沈墨闻言,眉头微蹙,却也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
如今已是去往苗疆路程的半程,队伍中虽偶有波折,但大体上还算和谐。但沈墨却是深
深体会到了三个女人一台戏的真谛,尤其是当这“三个女人”变成了数十位性格迥异、各具风情的女子时,更是热闹非凡。
桂花儿与李婶的争执,几乎成了队伍中每日不可或缺的“调味剂”。
沈墨轻叹一声,调转马头,向营地中央的炊烟升起处行去。那里正是众人用餐的地方,
也是桂花儿与李婶常常“交锋”的战场。
还未走近,便听到一阵阵清脆的笑声与夹杂着几分火药味的对话。
沈墨加快步伐,只见桂花儿手持一根细长的竹筷,正对着李婶刚端上桌的一盘菜肴指指
点点,而李婶则双手叉腰,一脸的不服气,两人的表情都极为生动,引得周围的女子们纷纷侧目,有的捂嘴偷笑,有的则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桂花儿姑娘,你这嘴啊,真是比我这刀还锋利,我这道菜哪里又不对你胃口了?”李
婶故作委屈地说道,眼神中却带着几分狡黠。
“李婶,您这菜色是不错,可您瞧瞧这咸淡,怕是要把咱们这群娇滴滴的姐妹们吃成‘盐
罐子’了。”桂花儿边说边用筷子轻轻蘸了点汤汁,然后咂了咂嘴,一副评判师的样子。
李婶也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寡妇,细皮嫩肉,面若桃花,与桂花儿这豆蔻年华的少女相比,更多了几分成熟韵味。她听罢桂花儿的挑剔,非但不恼,反而笑得更欢了:“哟,咱们桂花儿姑娘这是要当起御用厨娘来了?你昨夜偷摸地到我厨房里来,是不是就是为了学几手,好以后独揽大权啊?”言罢,李婶故意瞪大了眼睛,装出一副“被揭穿”的模样,逗得周围的女子们又是一阵哄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是三更半夜端茶倒水背着我们到殿下那里去献殷勤,李婶,咱们可都是伺候人的,你倒好,还想攀上枝头变凤凰呢!”桂花儿也不甘示弱,伶牙俐齿地回击。
“欸哟喂!男未娶女未嫁,我这等年纪寻个归宿怎么了?倒是桂花儿你,整日里围着殿下转悠,心思怕是比我这做菜的调料还复杂几分吧。”李婶不甘示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话语间带着几分调侃与戏谑。
周围的女子们听罢,更是笑得前俯后仰,气氛一时之间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李婶最先看到沈墨的身影,她眼神一闪,嘴角那抹玩味的笑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恭敬的模样,微微欠身道:“殿下,您来了。”桂花儿见状,也连忙收敛起玩笑的神情,正色行礼。
沈墨缓缓步入人群,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轻轻一笑,道:“都吵什么呢这么热闹,我还以为营中来了什么喜事呢。”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宠溺,对这两人间的日常争执已有了几分纵容。
周围的女子们见状,纷纷收敛了笑声,却也不忘偷偷交换着眼神,传递着彼此间的窃喜。
沈墨走到桌前,目光落在那盘被桂花儿“评判”的菜肴上,轻轻尝了一口,随即点头道:“李婶的手艺,确实不凡,不过这咸淡嘛,倒是可以稍作调整,以适应大家的口味。”桂花儿和李婶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殿下说的是,我这就去调整。”李婶连忙应道,转身欲走,却又似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小布袋,递向沈墨,“殿下,这是我前些日子在山里采的一些野茶,虽不比宫中的贡品,但胜在清新自然,有提神醒脑之效。您日夜兼程,路途劳顿,不妨试试这茶,或许能缓解些疲惫。”
沈墨接过小布袋,“李婶有心了,这茶我定会品尝。你们大家也都辛苦了,等到了苗疆,我必会好好奖赏你们每一个人。”
桂花儿见状,也趁机上前,手里拿着一件亲手缝制的小物,“殿下,这是我为您缝制的香囊,里面填充了驱蚊防虫的草药,虽不比宫中珍宝,却是我一片心意,愿能伴您左右,为您驱除旅途中的不便。”桂花儿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与真挚,她将香囊轻轻递到沈墨面前,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沈墨接过香囊,细细打量,只见香囊的布料虽朴素,但针脚细密,图案别致,显然花费了不少心思。他微微一笑,将香囊系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