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打苦情牌,郭主任忙劝:“不不,如
今是新时代,你作为苦难大众的代表,必须活着,享福,这也是先辈拼了命打江山换新颜的目的。”
“郭主任,咱就不说轩昂是我外孙,就凭他是胡家最后一个后人,他也得对我负责不是,我的脚,就是当初被胡家的管家打坏的。”毛姆再说。
郭主任还能说啥?回头看:“轩昂姐弟怎么还不来。”
赶紧把三十先给了,一会儿思雨来再多给点吧,毛姆太可怜了。
老太太还想多哭诉几句的,可嗅一嗅,闻到一股焦臭味。
突然她哎哟一声:“我的寿衣!”
王大炮正看乔会计掏钱呢,哪还顾得上寿衣呀,但那晒在太晒下的寿衣最是干燥的,遇着火星子就呼啦啦的烧了起来,金丝银线遇火就着,蔚为状观。
“大炮,快啊,我的寿衣着火啦。”毛姆连喊带叫,一个蹦子跳了起来。
郭主任也懵了,不是说毛姆病的特别严重吗,怎么喊起来中气十足的。
围观的邻居也惊呆了,因为他们发现寿衣上的金线是真金,烧而不化。
转眼,一见寿衣烧了一半了大家才反应过来要灭火。
但郭主任才提起一桶水,屋里出来个傻闺女,伸手就堵上了他:“你们谁啊,烧我妈的寿衣干嘛?”
郭主任愣在当场,明明是来送钱的,咋就变成烧衣服的凶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火蔓延过寿衣,朝着床烧过去了。
王大炮也是个脑子不够用的,扯乔桂云:“该不会是你放的火吧?”
乔桂云甩手:“你胡扯啥呢,快松开我的衣服。”
但王大炮手劲儿太大,刺啦一声,乔会计的线衣已经被他撕裂了,郭主任脾气一看急了,本来准备灭火的,一把扯过王大炮,给扔远了。
毛姆更着急,她脚不好,眼看架子床着了,欲要抓着郭主任站起来,谁知哗啦一声,郭主任的裤子居然被她拉掉了,当场,露出条比抹布还破的内裤。
老太太当场震住,郭主任个领导干部,内裤居然比她的还破。
围观的邻居也大惊:这位领导那解大的地方,有个超级大黑洞,他解手都不用□□吧。
那条破内裤存在,也只有个象征意义了吧。
毛姆当然知道墨水厂的领导不可能烧她的内衣,元凶另有其人。
她想说对不起的,但女儿太傻,伸手就喊:“赔钱。”
儿子也怼了过去,摁住了郭主任意图提裤子的手:“赔钱!”
这可叫她咋争粮票和月租呀,毛姆的心肝肺在此刻生生烂成一锅卤煮。
她咧嘴一笑,想缓和一下形势。
儿子再喊:“你们要敢不赔,我就向思想委员会反应你们,虐待白毛女!”
这场面可咋收拾哟,毛姆的心肝肺,当场烂完啦。
而院外,陈轩昂摇着个弹弓儿,轻轻吹了一下被煤渣子烫起泡的手。
呲牙咧嘴,手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