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陈思雨说:“领导,你们不能信她,她就是个只认糖不认人,有糖就是哥,没糖翻脸的小尖果儿,她胡说八道。”
毛姆也高声说:“对,这个陈思雨啊,你们不晓得,不认识,我可太认识她了,屁股后面吊一群情哥哥追着跑的,思想败坏品性极差,还经常吃我家大炮给的糖。”
王秀儿傻,补一句:“呸,女流氓们臭不要脸,吃颗糖就给我哥摸屁股。”
哎哟喂!
毛姆恨不能撕了女儿的嘴,顺风盘给女儿一句话打成逆风盘了。
果然,陈思雨抓到把柄了,腔调起的老高:“不会吧,我早听人说国营商店有个臭流氓喜欢拿奶糖骗女孩子的屁股摸,合着就是王大炮你啊,大家快看啊,他手里真有奶糖,他该不会想拿糖哄我吧!”
王大炮给吓得,慌得把奶糖又装了回去。
陈思雨走远几步,只属于大青衣的,一双眼珠滴溜溜的杏仁眼一斜,眉飞吊,眼含怒,她细伶伶两根手指一指,声音高到里外都能听见:“大炮啊,我原来喊你一声舅舅的,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邻居们你看我我看你,点头如捣蒜,心说可不嘛,虽然毛姆是劳苦大众,但大炮就是个流氓。
不过就算本质是流氓,这年头可没人愿意当流氓的。
王大炮慌的辩解:“我没有,我不是。”
陈思雨手指一转:“我也想信,但这是你妹说的呀。”
恼羞成怒,王大炮扯过秀儿的头发就啪啪搧耳光。
陈思雨还是头一回见王大炮打人,饶是她见惯风浪,也给吓傻了,她以为毛姆会喝斥儿子,护一护闺女,可女儿给儿子打肿了脸,
() 她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
邻居们显然习以为常,并不当回事,好在郭主任身高力量大,一把把他撕掳开了。
王大炮还在够:“郭主任,我教育我妹呢,你不要挡着。”
“够了!”郭主任声如雷霆,喝完又说:“乔会计,我看毛姆病的不算严重,那十元不要给她了,给思雨,让她自己安排钱。”
咦,不但百没了,十也没了?
活该!
一看乔桂云真把钱给陈思雨了,毛姆也是拼了,一声尖喝:“姓郭的,你虐待劳苦大众,虐待白毛女,下一场诉苦大会,我就控诉你的恶行。”
郭主任秒怂,因为一旦被控诉,他就成坏分子了,要挨批评。
但他面上软了,原则不让,他说:“毛姆同志,您想要我们怎么着都行,但钱我必须给思雨,因为哪怕到思想委员会,我也要坚持,您病的并不严重。”
这个年代最不缺的就是正直,且坚守正义的人。
毛姆眼看陈思雨攥着张大团结,眼里迸出火来,叫说:“我要你们找辆小轿车,把我接到墨水厂,既然陈思雨拿钱,那她就必须伺候到我能站起来。”
乔桂云和郭主任对视一眼,俩人当然否定:“咱墨水厂就是个麻雀大的小厂,我们也没车,是坐公交来的,上哪儿给您找车去?”
“那就让陈思雨把钱都给我,我自己雇车,自己去。”毛姆再说。
陈思雨冷笑:“所以外婆您压根儿没病,这是要装病讹钱。”
毛姆都没说她装病讹钱,她倒来个倒打一耙?
“小尖果儿,我知道你是个披了一张画皮的妖精,恶鬼,但你等着,到了墨水厂,当着领导们的面,我再慢慢歘你的皮,早晚剥了你这张妖皮!”
陈思雨本还想装点弱的,可一看这形势,完全没必要啊。
轩昂一场火歘掉了毛姆的皮,她病不病的,重要吗,不重要。
可以甩开病娇人设,陈思雨就能开大了,她反唇:“摸屁股的妈,如今破四旧了,别嘴里总是神啊鬼的,你没听说过吗,如今啊,一切牛鬼蛇神都要被我们踏在脚下,踩上一万万只脚!”
“嘿你个小蹄子,说谁摸屁股呢你?”毛姆气的剁手。
陈思雨当场剁了回去:“谁喊我叫尖果儿,我就喊谁摸屁股。”
毛姆戳的空气带风响:“小浪蹄子,我早晚剥了你的皮。”
陈思雨突然一弱,望着郭主任,声音怯怯:“主任您听听,我好好一文工团小将,被人说成妖鬼尖果儿小浪蹄子的,你叫我咋忍?”
郭主任也很同情陈思雨,烦毛姆,恨不能赶紧离了这老太清净。
但总得有人低头让步,所以他说:“来,毛姆同志,我来背您,我把您背回墨水厂,您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