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都听到声儿了,而在这个夜生活贫脊的年代,裤衩子三个字能极大刺激人们的神经,女人好歹还记得穿衣服,男人直接裤衩子就出门了。
恰好这时陈思雨悄悄出门,啪一把拉起了总闸。
来电了,郭主任一把拉开院灯,院里亮堂堂的。
所有人的目光,全望向张寡妇那屋儿。
郭大妈上前,悄声说:“我听着王大炮和老毛头都在那屋头。”
有个男人说:“毛姆也在那屋睡,他们应该是去看毛姆的吧。”
徐大妈翻白眼:“白天有多少时间不能看,非要等到夜里12点,还有,你们没听着吗,有人脱王大炮的裤衩子!”
感觉里面有个色鬼,还是个变态!
男人再说:“大妈您看您说的,人家万一有悄悄话,就想半夜说呢?”
这时苗清出来了,而她对毛姆的尊重,早在王大炮摸她屁股时荡然无存了。
更何况她也是个女性,,更同情的是女性,就说:“那屋里住着个寡妇呢,老毛头是个老太监也就算了,王大炮夜里难道就不应该避避嫌儿?”
而正好这时,屋里的灯亮起,还传来一阵娇弱的啼哭声,正是张寡妇:“天啦,王大炮你脱裤子干嘛,毛姆啊,幸好我跟您换了个床,要不今晚……我,我不活啦。”
这句话把故事脉络整体呈现了出来。
王大炮和老毛头借着毛姆在张寡妇家睡,上门耍流氓。
好在张寡妇跟毛姆换了床。
哎哟喂,王大炮对着他妈,裤子都脱了,那得是什么样的臭流氓,恶心!
郭大妈举着刀看男人们:“还不进门抓人,非得等寡妇吃亏啊?”
苗清也跺脚:“有女人正在被强奸,你们这帮男人就只是看着?”
郭主任一伸手,他妈的菜刀已经递过来了。
而说时迟那时快,陈思雨也在人群中,看到轩昂从院外悄眯眯溜了进来,伸手就指:“哎,张婶家有个小后窗户,快堵着,万一坏人从后窗户跑了呢。”
其实不用她提醒,郭主任早就想到了。
而王大炮,因为不熟悉屋子地形,还在屋里头呆着呢,但老毛头钻进里屋,找到了小窗户,正在往外翻,偏他老了,手脚不灵便,刚刚才爬出半个身子。
郭主任提的菜刀,正好抹上他的脖子。
再一用劲儿,脑袋就掉了。
不过郭主任还是不太信,看高厂长也来了,逮着老毛头说:“报个流氓罪赶出去算了吧,这就一老太监,真给他个女人他也干不了个啥。”
而屋子里,毛姆当然已经和王大炮已经达成一致了。
毛姆甚至还骂起了张寡妇,指着她的鼻子,啐说:“你这个寡妇不安好心,这几个月我月月给你粮票,让你照顾轩昂,你不照料不说,你还冤枉我儿子,瞧瞧我儿子多大,他才十八,你呢,三十岁的残花败柳,啊呸,风骚东西,你就勾我儿
子,我儿子也懒得看你一眼!”
王大炮还大摇大摆的从前门出来了。
举起手说:“诸位,我就来看看我妈,是那张寡妇大惊小怪呢。”
他这话男人们或者会信,但女人不信,苗清上前,啪一巴掌搧了过去:“啊呸,你个臭流氓,耍完流氓还要恶心人,我只恨不能骟了你。”
转头就往院外走,她吼:“没人报案我去报,我非要这舅甥劳改不可。”
她去报案了,而院里一帮女人,自发的把王大炮给围住了。
老毛头个死太监想强奸妇女固然可恨,但更可恨的是王大炮。
尤其是,毛姆一再说她们又老又丑,不配被奸,导致全院的妇女都愤怒了。
虽然只是堵着王大炮,可那目光就像刀子,几欲把他剁成肉馅。
趁乱,轩昂凑到陈思雨身边,撇嘴,摇头。
凡事,只要有计划,就会有变化,尤其想要一石二鸟时。
陈思雨的计划是,老毛头先脱了衣服,王大炮再进去,也脱衣服,两个光屁股被群众抓于现形,当场报案,枪毙了结。
可十天半月不洗澡的毛姆太臭了,而老毛头进去以后,一闻味道就发现是他姐,压根就没有脱衣服,等王大炮进去时,他都准备要跑了。
就王大炮的裤子,也是轩昂扯的。
还是他暗中拿弹弓两边攻击王大炮和老毛头才出声的,不然根本闹不起来。
话说,原本,陈思雨觉得书里害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