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模样。
已经到胡同口了,陈思雨笑着说:“止步吧冷峻同志,我已经到家了
() 。”
“还有二百米吧?”冷峻说。
陈思雨心说奇怪,他怎么知道还有二百米的。
但大姑娘带男人,还是个军装男人回院子,大妈们肯定会问东问西嚼舌根的,能不带就不带吧。
“天那么亮,没事的,我自己就回去了,再见!”她说完,转身进了巷子。
冷峻提着瓶子转身,走了不几步,正好迎上何新松。
何新松比冷峻更不好意思,摸头解释:“我不是来监视你的,主要刚才街上联防队的大喊大叫,在四处抓人,我担心你才来的。”
目前的形势就是,只要不是亲兄妹,他们这种身份,跟陌生女同志见面,必须得有个人陪着的,何新松今天算是放了冷峻一马,明明该陪着他的,但没有陪。
可偏偏也是他,制造了一桩冤假错案。
冷峻恨不能掐死发小,但最终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吧。”
如果不是因为何新松,他就发现不了,这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可爱灵动的女孩子嘛。
何新松看他提了瓶饮料,说:“你提瓶饮料干嘛,给我买的?”
冷峻一看手里,他给轩昂买的饮料还自己提着呢。
得,俩人原路折返,回去送饮料!
……
刚进巷子不远,陈思雨就看到轩昂蹲在院子里,正在打着扇子,搧着一个湿哒哒的蜂窝煤炉子,郭大妈和徐大妈一边一个,正在责备他。
“你个傻小子,一双手是好手,会弹琴会生火,还会糊炉子,可脚咋就那么欠呢,蜂窝煤炉子啊,吃喝全靠它,一脚,你就给踢坏了。”郭大妈说。
徐大妈正在拿手试,试完摇头:“这炉子今儿干不了,一会儿你姐回来,让她先借我家的炉子使吧,你个毛手毛脚的。”
陈思雨远远笑问:“徐大妈,咋了,我弟把炉子踢坏了?”
“可不嘛,毛手毛脚,一脚踢了个倒膛,你今天晚上用我家的吧。”徐大妈说完,伸手摸了摸,感慨说:“轩昂这双手可真巧,上窄下宽倒膛火,这炉子要干巴了,准旺。”
陈思雨先到锅炉房,没找着张寡妇,再退出来,到她屋里一趟,也没找着。
出来到枯井畔,可算找着了,她一个人缩在井台旁,正在颤危危的发抖。
看陈思雨来了,哭着就来抱:“天爷哟,我以为你被抓了呢。”
“嫂子,就算公安局审案子,想要定罪还得你认同,签字,咱是卖金子了,但那金子是我家轩昂的合法物品,咱又没有做错,你怕个啥?”陈思雨问。
张寡妇拍手说:“但我二哥被抓了呀,你说咋办。”
在六十年代,人均工资二十元的十代,一个能靠倒卖公家的肉,赚到几千上万块的屠夫,胆子却那么小,要说他原来没被抓,那是运气好,他被抓才是必然的。
陈思雨还能咋办,凉拌!
本来她还可以从容找住处的,可就因为张二哥,她现在不得不立刻搬
家了。
俩人正聊着呢,突然有人于身后喊:“陈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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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二可是流氓,听见她们说的话,该不会去告发她们吧。
陈思雨一看韦二来了,推张寡妇:“你回锅炉房去,不要再出来了。”
张寡妇看韦二笑的贼阴阴的,怕他会对陈思雨不利,又要来昏招了:“思雨你走,韦二我来对付,我……我今儿跟他拼了。”
“嫂子!”陈思雨厉吼:“要不想再给我添麻烦,你就麻溜儿的回锅炉房,闭紧你的嘴巴,哪怕公安来,只要回答不知道个字就好,然后好好照顾燕燕就行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今儿的事情可大着呢,你咋解决呀?”张寡妇问。
陈思雨深吸一口气,狠心说:“你给我惹了一摊大篓子,你管我咋解决,快走!”
比敌人更可怕的是猪队友。
联防队的好办,哪怕他们找来了,陈思雨只要打死不认,他们没证据,就拿她没办法。
可韦二要站出去当人证,陈思雨就跑不脱了。
所以本来她可以躲开韦二的,但现在不得不跟韦二硬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