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那饼干,好吃,他想去食堂兑饼干。”
干净修长的手指摁在饼干罐上,冷峻把它抓过来,放到了怀里。
那里面只有一片饼干了,怕摔坏,他特意用软绵绵的卫生纸包裹,从办公室一路带到训练场,以为高大光想抢的,结果他只是想要张食品票?
任务完成得了第一,是有奖励,也确实是食品票。
但票不在冷峻这儿,他写了张纸条:“去食堂,拿条子兑就行了。”
俩人出了门,一群人来抢票:“走,走,兑上面印着翅膀的饼干去。”
高大光手指:“你们一人只能吃一片,剩下的我要拿回家,那饼干确实好吃,我想让爸我妈也尝尝,哎……你们把票还我……不许抢!”
冷峻跟到门口,不禁笑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陈思雨跟高大光,就跟和他一样,没有任何干系,但他和方小海一样,都是陈思雨一院儿长大的发小,所以他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
既然高大光都没尝出来那饼干是陈思雨做的。
就证明她的发小们都没吃过她做的饼干吧。
由此冷峻又推想,觉得自己跟陈思雨的发小们,是不一样的。
他给了她训练场的电话,也很希望她能打一个来。
因为就在昨天,两国之间原本可以直通的国际长途紧急停止了,双方的往来转成了电报形式,很有可能过段时间,电报都会截止。
他母亲是不会再回来了的,他们也终将断联,但他希望在断联之前,至少能给母亲个偏方,治疗一下她的失眠问题。
但今天才是周一,周一而已,刚刚下班,陈思雨会打电话来吗?
理智告诉冷峻不可能,因为冷梅家没有电话,而公话,一分钟要毛钱,俩人之间又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她不会浪费毛钱给他打电话的。
再不去打晚饭可就没饭了,但冷峻坐在办公桌前,为了一个没希望,对方根本不可能打的电话,迟迟在犹豫,不肯起身。
而就在他犹豫时,电话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他给吓的差点跳起来。
猛得接起来,奇不奇,打电话来的恰恰就是陈思雨。
“喂,请问是飞行队吗?”是她的声音,腔调里带着种黄油饼干似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