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人了。
这时公安也来了,陈思雨姐弟是目击者,证人,得跟公安一起查案子。
后台的男厕所是好的,但女厕所蹲坑堵了,脏水溢了满地,证明赵晓芳说得没错,她确实是嫌厕所脏,专门跑出去上厕所时被人推的。
而据轩昂形容,推人的是个女人,穿的黑衣服,包着头巾,年龄比较大。
“小伙子,你怎么知道对方年龄挺大的?”公安问。
轩昂:“她腰粗,屁股大,难看!”
公安忍不住瞟了一眼陈思雨,才说:“你说她难看,证明你看到脸了吧,如果现在我们召集全团的人,你能不能认出她来?”
轩昂本来想说可以,但这时后台的工作人员全进来了,都是大妈,而且都屁股大腰粗,男孩一看,为难了:“可能……不太行。”
推人的就一普通大妈,他很难指认是哪一个。
公安又勘察了一圈,说:“既然是女性推人,就不能定性为流氓类案件,既然人跑了,我们也只能暂时挂着案子,你们以后出门时尽量结伴而行吧,再有什么情况,随时反映。”
龚小明说:“歌舞团全是女孩子,演出又多,你们能不能给我们派个公安来值守,这要再遇上推人的,万一摔出人命呢。”
“龚主任,我们公安局大部分的人马都下乡了,警力特别紧张,恕我们无能为力,你们晚上自己派几个人手多巡逻吧。”公安想了想,又说:“出了这种事,证明你们团
团员的思想有问题,您得提高团员的思想教育。”
龚小明气的捏紧了拳头:团员之间勾心斗角,拌嘴都可以,但上手害人,这太可恶了,不可原谅!
而演到第四场的时候徐莉就明显体力不支了。
但她的芭蕾在北城,是部队文工团的首席都要怯让三分的,再加上陈思雨对舞蹈进行了全新的编排,从唱到跳,再到感情抒发,喜儿的个人魅力被无限放大了,所以虽然来的都是散客,但观众特别热情,掌声特别高。
龚小明对紧急赶来的孙团说:“思雨她们是我们团芭蕾舞剧最后一茬演员了,陈思雨有成份问题不能登台,赵晓芳要摔了,只有程丽丽顶上,所以推人的肯定是她。”
孙团说:徐莉状态很不好,又没别的演员,就先让程丽丽顶着,我再从地级市调演员回来。”
龚小明冷笑:“孙团,程丽丽身为思想委员会主任的女儿,为了上台残害a角,我宁可酿成演出事故,也不可能让她上。”
孙团摊手说:“可也没有证据表明是程丽丽推的人呀,真要出了演出事故,明天群众把大字报贴到外墙上,咱们全团一起下乡,你负责?”
轩昂在后面看着,可着急了。
他白天去墨水厂的时候都听说了,方主任已经向空院反映情况了,只要空院复核成功,他们的成份就可以改变,他觉得他姐是可以上的。
男孩想上前宣告这一消息,但陈思雨制止了,不许他去。
“为啥呀姐,你可以跳的呀,为啥不上?”轩昂问。
陈思雨悄声说:“你个傻瓜,一场舞而已,跳不跳有啥关系,只要凶手找不到,角儿就有危险,我跳了喜儿,万一明天那个凶手推我呢?”
她此时一心认定,是程丽丽唆使人干的,当然后怕,因为上辈子在芭蕾舞界,她就曾见过,有b角因为迟迟得不到上台机会,给a角下药的事。
那是一种非常恶劣,且丧心病狂的行为,那么做的人,就已经丧失人性,失去人伦了,陈思雨还年青,可不想被那种死变态给盯上。
轩昂一想:“也是喔。”看来他姐还是不上的好。
陈思雨不想上,但程丽丽特别想,把赵晓芳扔到医院后,扒了人家的衣服紧急赶了回来,正好赶上徐莉的中场休息时间。
看徐莉面色惨白,她说:“徐老师,下场我上吧。”
包大妈也说:“徐老师您休息吧,让丽丽顶上去。”
徐莉把杯子递给场务人员,冷冷瞟了包大妈一眼,上场了。
虽然她们母女都有不在场证明,可她们有亲戚,有社会关系,万一是她们唆使的别人干的呢。而新老角,ab角间的竞争,最怕这种背后使黑手的。
它会扰乱原本良性的,有序的竞争关系,会让整个歌舞团陷入恐怖中。
就为不让这种人得逞,徐莉也必须上。
有种就连她一块儿弄死,但就算弄死她,她也不会让程丽丽好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