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需要他来哄哄她。
但冷峻却于一瞬间坐的笔直,双手搭膝,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
这人,惹她生气了,却连哄都不会,注孤生吧他!
《惊魂记》是悬疑片,而人们看悬疑片时,都难免要猜一猜凶手是谁。
虽然是头一回看,但上辈子阅片足够多的陈思雨还是很快就猜到凶手了,既猜到了,就忍不住要剧透一下,侧首,她小声说:“凶手是诺曼。”
冷峻侧首过来,声音嘶哑:“但看浴室帘子上的剪影,凶手是汽车酒店的老板,那个老太太。”
“不,不是她,是她的儿子noran,不信你继续往下看。”陈思雨说。
……
再说梅霜这边。
一帮领导等了半天,想要陈念琴给个合理的解释,但她拒绝回答,除了哭就是哭,不停的哭。
眼看晚饭时间,曲团就说:“陈念琴,你的节目已经被毙了,但你暂时还不能走,回自己房间,把关于抄袭一事的前前后后写出来,等我们吃完饭了,咱们再讨论。”
陈念琴点了点头,抹着眼睛,转身走了。
梅霜之所以愤怒,并不单单是因为陈念琴抄袭。
而是,就在前几天,冯慧为女儿的前途,当街抹了脖子,血喷了梅霜一脸,导致她耳鸣,还每天晚上都在做噩梦,结果呢,亲妈以死成全的,居然是这么个东西,同为人母,梅霜就更愤怒了。
到了食
堂,她自己缓不过来,气的连迭声说:“岂有此理!”
毛团长示意随行的驾驶员同志去帮忙打饭,笑着说:“陈念琴不过是个想出名的小姑娘吧,既然有抄袭问题,跟海岛文工团说一声,以后停了她的演出就行了,你又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龚小明叹了口气,说:“她还有两首很火的歌,既然《想亲亲》是抄来的,另两首,会不会也是抄的。”
是了,陈念琴还有两首歌,其中一首《信天游》,还被海岛文工团送到了□□,参加年度文艺工作成果汇报评选了,要得了奖,陈念琴可就是歌唱届的年度优秀人物了。
曲团说:“既然《想亲亲》是抄的,另两首,估计也是抄来的吧。”
抄袭,虽然立法方面没有明文处罚的条例,但只要一部作品是抄来的,她别的作品,自然也会被怀疑是抄袭。
梅霜看毛团长:“毛老总,你去趟□□,撤销《信天游》的参选吧。”
毛团干脆点头:“可以。”
就跟陈思雨一样,在国家文工团这个庞大的机构中,陈念琴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蚂蚱。
为了推她,领导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而当他们抛弃她,终止她的文艺生涯,也不过简简单单的,’可以’二字。
此时,呆在招待所的房间里,陈念琴正在疯狂的走来走去,一想到自己还要回海岛文工团,回那个鸟不拉屎,天天刮台风的破烂地方,她就痛苦万分,她恨不能尖叫。
为了不回去,为了能留在北城,上国家大剧院的舞台,她必须给自己找着可以洗刷自己的借口,必须再努力一把,获得梅霜的认可,成为她的徒弟,否则,陈念琴可就白重生了!
当然,她觉得自己肯定能想到办法,能留下,毕竟她可是重生了的,她,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
而领导们这边,陈念琴,已经被大家轻轻揭过了。
此刻,毛团长跟大家聊的,是最能叫文艺界的女同志们兴奋的话题:外事访问。
“外事访问,为期三个月,目的地,法蓝西!”毛团长话才出口,许主任一声尖叫:“天啦,法蓝西?”
“声音小点!”毛团长敲桌子,低声说:“因为目前的政治环境比较复杂,外省市的文工团我们就不给名额了,只从北城的文工团内部选苗子,梅霜同志只要身体没问题,就算保留节目,除此之外,我们还需要选五个节目出来,曲团,这个就得你来把关吧!”
法蓝西于文艺界,就好比耶路撒冷于西方,没有那个文艺工作者,能不向往法蓝西的。
梅霜自建国以来,多次跟随外交团体出国,跟随访问过,倒没啥,曲团还是头一回经历,不由自主,嗓音都开始发颤了:“所以到时候得是由我带队吗,我带队出国,去法蓝西?”
“对,你选人,你带队!”毛团长说:“这是个极为艰巨的任务,你选的人,不但要在艺术方面足够出彩,表演足够优秀,能为国家争光,还得不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