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咆哮,用一口流利的法语指责他。
他才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
看错了陈思雨,她是个天真的女孩子,她也会犹豫,摇摆,但她是个有着自己的主见和见识的,娘子军一样的女性。
她要的不是叛逃,也不是生活在巴黎的舒适和优越,她目标明确,只要她的舞蹈,代表东方女性的芭蕾舞,能登上舞台。
王奇要走,又折回来:“陈思雨同志,你的舞蹈,我会尽力争取,让它登上舞台,你也要坚持你的信念,不要被巴黎的繁华迷惑,不要叛逃。”
“叛逃?”陈思雨看了眼门外,说:“我顶多也就想喝杯咖啡,什么时候想过要叛逃了?”
王奇也看门外,恍然大悟,她刚才突然停下,只是因为看到咖啡店,想喝杯咖啡。他忙说:“那我去帮你买一杯?”
“免了,喝不起!”陈思雨说着,翻个白眼,去大厅看报纸了。
最终,她喝到了一杯街边咖啡,而且是导演路易奈非斯请的。
导演路易奈非斯下班后,在对面喝咖啡,看到陈思雨一个人坐在酒店大堂里看报纸,遂多买了一杯,进来递给了陈思雨。
但他并没有跟她说话,只冷冷笑了笑,就转身走了。
这天晚上,曲团带着别的文艺工作者们先回来了,梅霜直到晚上十点才回来,一进门就宣布了一个好消息,《红色娘子军》可以在欢迎宴上跳了。
而法方的芭蕾,则改成了《堂吉诃德》第三幕,kitri变奏曲。
宣布完好消息,梅霜从随身背的包里掏出一瓶香槟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陈思雨和曲团一人倒了一杯:“来,为我们了不起的胜利干杯!”
陈思雨悄悄打开门,瞥了一眼外面,确定于媛媛那个房间的门是闭紧的,才说:“干杯!”
在法蓝西喝红酒,那也是搞靡靡的资本主义,要被举报,她们回去,一样得挨批!
……
在地球的另一边,现在是凌晨五点,黎明前最黑暗的天色中,一前一后,有两架侦察机仿如鬼魅一般滑翔在空中,正在进行侦察行动。
前面一架是冷峻,后面是跟着他一起执行任务的,他的新搭档邓振国。
此刻,他们飞行在敌方的火力点上空,正在进行火力点的采绘工作。
邓振国接连跟着冷峻执行了几次任务,俩人配合的很默契,也渐渐混熟了,在这种寂静的深夜,怕疲惫,怕瞌睡,就得持续不断的聊天,以提精神,他在耳机里唠叨着:“冷队,你是7月4号的生日,后天,过完生日就26了,要成老光棍了呀,怎么就不考虑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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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不作声,他就又自顾自的说:“早点结婚好,我今年25,但我闺女已经三岁了,你算算,等我四十岁的时候,嘿……”
“女婿就该上门,喊你叫爹了?”冷峻目光如炬,盯着外面。
邓振国不高兴了:“什么女婿不女婿的,我闺女这辈子才不要嫁臭男人。”
冷峻目光扫向远方的一块异常的凸起。
为了不被敌方侦察到,他们除了通讯雷达,
别的信号一概关闭了,在白天,因为有阳光,当看到异常凸起时,是远处的山,还是近处的树,亦或军事设施,人用肉眼就可以很好的分辩,但在夜间,它们会变成一块块深黑色的凸起,不开雷达,你就很难分辩它是什么。
冷峻记得刚才巡过来时并没有看到那块凸起,而其形状,很像炮筒,他怀疑敌方在这个位置又增加了几个炮位,就把飞机再压低,打算近距离查看。
而他压的高度,已经贴在树梢上了,在这个高度,光凭声音地面都会发觉目标,而且任何一柄步枪,哪怕手枪,都有可能击中他们。
怕后面的邓振国害怕,冷峻继续跟他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你眼睛那么小,你闺女眼睛应该大不了吧,真的会可爱?”他才不信邓振国的闺女会可爱。
他觉得,只有他和陈思雨生个女孩,才会可爱。
一想到将来他有可能会跟陈思雨生个宝宝,还是女宝宝,黑暗中,冷峻忍不住噙唇笑了。
但突然,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唇角。
耳机里,邓振国说:“你猜对了,我闺女一双眼睛是真小,你知道像啥嘛,一笑呀,就像两只可爱的小蝌蚪……”
突然,冷峻开始迅速攀升,持续拔高度。
邓振国也紧追其后,抓起耳机呼叫:“冷队冷队,出什么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