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冯大钢这算立了一功,要不是他,那辆弹头装载车怕是停个年都没有人能找得到它。”马场长感慨说。
……
现在是半夜,路上只有一辆车,能看见的,也只有车辆路灯的范围。
陈思雨的心怦然一跳,说:“那辆车不是咱们部队的,对不对?”
虽然还只是猜测,但陈思雨隐隐摸到了一条脉络,她觉得那辆弹头装载车,应该就是在关键时刻悄悄隐藏起来攻击冷峻的人。
在结合梦的结尾,梅老在怒吼,在询问冷兵,是谁给了叛逃者指令和飞机,这证明什么,证明空军内部有内奸,配合‘她’的同伙,那位副统帅出逃了。
而现在,是因为思想部的提前倒台,让事件被加速,被提前了。
内奸也就提前把弹头布置在相应的地方了。
果然,马场长说:“当然不是咱们空军布置的弹头。”再感慨,他说:“但有那么一帮人,他们居心叵测,他们唯恐天下不乱,现在被清算了,害怕了,就想逃跑,想着逃出国就能躲过清算,哼哼,他们想得美!”
陈思雨的心再一跳,说:“所以根据那辆弹头装载车,是能查到人的,对吗?”
马场长嘿嘿一笑:“我已经见过车了,当年苏国援助过来的东西,车的发动机上的编号虽然已经被打磨掉了,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嘿嘿,油箱内部还有编号,弹头上也有编号,那一窝子呀,这回可以从上到下,一锅端了。”
陈思雨长吁了一口气,虽然她依旧不敢确定,但听起来这是个好消息。
() 车从黑夜跑到黎明,这已经是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了。
新修的国道,大道笔直而宽广,茫茫中两侧皆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秋来遍地黄,这要太阳升起来,该是多么的壮美。
“你睡一会儿吧,咱至少还要跑两个小时。”马场长说。
陈思雨看表,已经五点半了,她说:“来的时候,我记得路比这短。”
“咱们不是去地窝堡的机场,是要去边北部边防驻地机场,离这儿还远着呢。”马场长说:“快睡吧,等你再一觉起来,天大亮了,咱们才能到。”
陈思雨其实没有困意,但不想拂马场长的好意,遂闭上了眼睛。
再一觉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极为奇特的地貌。
这是一片比军垦农场荒凉多了的戈壁滩,无比的荒凉。
在戈壁滩的尽头,是一条连绵隆起的山脉,清晨的阳光哂在山上,可以看得出来,山是褚红色,而且会反光,这就意味着它是寸草不生的。
“山的那边是什么地方?”陈思雨问马场长。
马场长说:“国境遇山则以山为分,遇水则以河为封,还用猜嘛,对面有一半是苏国,一半是蒙国。”
陈思雨心怦怦的跳着,遥遥看到有一片平房区和硕大的机场,问:“那就是边防驻地了吧。”
“它是咱们北部战区的飞行训练场,别看它表面看上去平平无奇,但这儿却有咱们国家最先进的战斗机。”马场长语气中不无骄傲。
陈思雨偶然回头,看到清晨的日光洒上一片悬崖,又倒抽了口冷气。
闭上眼睛回想昨晚的梦,再睁开眼睛,是了,就是那个地方。
岩石山,褚石色,有一座竖起的孤峰,而在她梦里,冷峻驾驶着飞机,机毁人亡,就是炸在那个孤峰上,并将它整个炸开,四分五裂。
而现在,弹头找着了,那她梦里的事也会改变吧。
会的吧。
正好这时天边飞来一排银灰色的战机,在朝阳下朝着机场飞了过去。
马场长加快油门:“瞧见没,他们夜间侦察回来了,咱们加快马力,赶上他们。”
“夜间怎么侦察?”陈思雨说:“黑灯瞎火的,那不啥也看不见?”
“虽然你有个当飞行员的爱人,但是你这飞行知识,跟我的文化水平有得一拼。”马场长笑着说:“白天侦察暴露在外的醒目目标,晚上他们还得侦察无线电信号,知道无线电吧。”
陈思雨还是看过些谍战剧的,大概懂,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无线电信号管制,而且它轻巧易携带,在边境上,是侦察敌特信号的一种非常有效的手段。
飞机在天空翱翔,马场长在下面追,车都快的要飞起来了。
“马场长,您开慢点儿吧,咱这是车,不是飞机。”陈思雨说。
马场长看表:“时间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