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通稿里,谈及她时,有她的生平简章,还专门介绍过她的生父生母和继母。
所以从报纸上,万尼亚上校已经知道她是胡茵的继女一事了。
那他想问些什么,单纯想问胡茵是怎么死的,还是他也知道轩昂的存在?
想想脑子好乱,女人叭唧了男人一口:“好累啊,咱们休息吧。”
男人乖乖听话,不动了,但默了一会儿又不安分了。
陈思雨借口:“你刚才弄疼我了,咱们早点休息吧。”
平常她这样一说,男人就会停手,可他今天非但没停,反而得寸进尺了。
陈思雨真生气了:“我都说我疼了,你怎么还动?”
冷峻闷了好久,语气格外委屈:“你刚才不是说你喜欢我把你弄疼,弄哭?”
黑暗中,陈思雨差点炸起:合着不经意间,她给自己挖了个坑?
……
虽然他们一个要忙于训练,一个要忙于排练,相处时间并不多,但很有默契。
团里有人被腐蚀的事陈思雨就先不上报了,让冷峻请两天假,悄悄帮自己查一下。
她也先不考虑轩昂的事,辛苦了那么久,陈思雨准备犒劳犒劳自己。
不像轩昂是有家底儿的,她根红苗正,但也三代赤贫,手里没什么余钱。
但她工作努力,赚的多,大清早一到单位,负责财务的胡捷迎上她,说:“总团把咱们的补助发下来了,还有你外交部的工
资,悄悄领吧,小心别人眼红。”
搓小手,陈思雨问:“我总共有多少钱?”
“三千二,美得你!”胡捷说。
陈思雨兴奋极了:“居然有那么多?”
“谁叫你的节目叫好又叫座呢?”胡捷说:“真想借你脑子给我使使。”
出国是有补助的,陈思雨还是独立编导,有一笔编导费。
作为团长,她还有一笔外勤间的团长补贴费,再加上外交部给随员的工资,那个是国际标准,也是她收入的大头,出一趟外差,补贴足足有两千块!
所以连胡捷都怕别人要犯红眼病,因为加起来,那是一笔天文数字。
“那么一笔巨款呢,你准备拿来干嘛?”胡捷问。
“你和徐莉,叶大方,你们也有一千多的,你打算拿来干嘛?”陈思雨反问。
胡捷叹气翻白眼:“我弟还没房子住,借他买房子了,我呀,还是穷光蛋!”
陈思雨说:“虽然我这么说话你不爱听,我建议你把房子买在自己名下,给弟弟住,也不要把钱借给他买房。”
“房子又不会涨价,借钱给他,我弟以后会还我的呀。”胡捷说。
陈思雨伸手说:“咱要不要打个赌,看你弟以后会不会还你的钱?”
胡捷说:“我听说你在托程丽丽物色房子,狡兔三窟啊你,那么敞亮的四合院不够你住的,还要买。算了,你也帮我问一声,我把钱换成房子再给我弟!”
陈思雨笑了:“等我约了程丽丽,咱一起问!”
几年下来,她攒了将近一万块的存款,这年头露富的事不能干,她也不想钱放在家里贬值,想来想去,准备全买成房子。
正好程丽丽从团里退出去之后分到了房管局当干事,陈思雨就委托她帮自己物色房子,准备攒点家底儿。
程丽丽也算受了波折的。
包大妈前年死了,对外说是意外身亡,但其实并不是。她当年举报了一个跟小伙钻小树林的女孩子,那女孩因为流氓罪被下放后病死在乡下了,女孩的父亲怀恨在心,于夜里,悄悄一砖把包大妈拍死了。
从那以后程丽丽性情大变,再加上叶大方水涨船高成了名人,她也怕对方,也就不会总跟着叶大方的屁股跑了,工作倒也踏踏实实,也愿意动脑子了。
陈思雨找她买房,给她点好处,她会守口如瓶,就跟丈夫叶大方都不提。
说回轩昂的事。
陈思雨还没有考虑好要不要跟轩昂谈万尼亚上校的事,外交部送来一份传真,是英格蓝国家大剧院发来的演出邀请。
“英格蓝方面非常重视这次演出,不但大剧院发了,芭蕾舞团,包括首席,就连乐团都单独发了邀请,陈思雨同志,这份邀请函够牛逼的。”外事专员说。
当舞团要去哪个国家表演,对方的接待单位会发来邀请函,这是惯例,原来的出访活动都有。
但英格蓝方面跟别的国家不一样,不但剧院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