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寒的一番旁敲侧击之下,他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如今国家名叫大周,但又不是他所知历史上的那个周朝,反倒有些像宋朝所处的时期,不论是文化还是社会环境,都极为相似。
而他所处的村子名叫小云村,隶属于永安县。
原主也叫赵寒,字学义,原本是潇湘书院的学子,也算一个读书人,有父母管教,平时也算规规矩矩的。
但两年前其父外出打猎,不慎跌下山谷身亡,其母伤心欲绝,不久也跟着离世。
双亲去世,原主伤心了一段时间,而后突然性情大变,拿着父母留下的家产开始花天酒地,后来又迷上赌博。
不到半年的时间,原本还算富足的家产,就被他败得一干二净,还欠下一屁股债,最后不得不将仅剩的一间瓦房卖掉。
原主的大伯不忍心侄子流浪街头,将一间旧宅腾出来让他住下,又花费了大笔家产,给他娶了一门亲,望他能够幡然醒悟。
可惜原主依旧死性不改,将大伯给的钱财再次败光。
极度失望之下,大伯一家彻底不再管他,也不再与他来往,任其自生自灭。
原主大前天又喝得烂醉,回来的途中不慎跌落湖中,虽然被人救起送了回来,却也因此着了风寒,加之体质又弱,昏睡两天便一命呼呜。
赵寒因此穿越过来。
知道这些后,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原主祸祸完潇洒走了,却将烂摊子留给了他。
“夫君,你肯定还没吃饱,我去大伯家再借点米!”
韩幼薇起身,便要回屋拿米袋。
“幼薇,还是我去吧!”
赵寒拉住了她,刚才他也得知,自己这位妻子名叫韩幼薇,今年已经十六岁。
明明已经十六岁了,看起来却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可见身材有多瘦弱,而且脸上也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青色,明显是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
出去借米本就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听她的语气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饿成那样也没去,显然不是什么好的经历。
“啊?夫君,你刚才喊我什么?”
韩幼薇的脸罕见地红了一丝,连忙说道,“还是我去吧!大娘说话有些难听,夫君肯定受不了的……”
“听话!”赵寒的语气不容质疑,“你在家等着就行!”
拿过米袋,他转身出门,结果没走两步,又转身回来了。
韩幼薇以为他反悔了,起身便要说让自己去,却见赵寒神情有些尴尬道:“哪间屋子是大伯家的?”
不久之后,赵寒来到了村东的一间瓦房间,推门走进了院子。
院子中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正用棒槌一下下敲打着盆中的衣物。
这位应该就是大伯的妻子吴桂花了。
赵寒想着。
而见到赵寒的一刻,中年妇女的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目光在他手上的米袋一扫而过。
“你个天杀的,又想过来要米是不是?告诉你,一粒都没有,给你住的地儿就不错了,还想要口粮?”
她挥起棒槌,作势凶狠,便要驱赶赵寒。
赵寒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正为难之际,一个人从大堂走了出来。
来人一张国字脸中年人,留着胡须,额上是几道刀刻般的皱纹。
“小寒,家里没吃的了?”
中年人轻声问道。
赵寒还未回话,中年女人不干了,嘶声道:“赵存根,你今天要是敢把米给这个混账,老娘马上收拾东西回娘家,以后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李存根叹气:“他毕竟是我侄子。”
“你侄子怎么了!这家伙就是个无底洞,得寸进尺,你都帮他多少次了?咱家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吴桂花叉着腰吼道,“我可告诉你了,你敢再帮他,老娘说到做到,以后就不是你赵家人了!”
“不要胡搅蛮缠,他是的赵家的血脉,如今爹娘已经不在了,我能眼睁睁看着他饿死?”
“饿死了少一个祸害!别连累我们!”
看着争吵的两人,赵寒看得出来,大伯李存根对自己虽然怒气不争,但多少还顾念一些情份,大娘吴桂花则是彻底对他厌恶。
“大伯大娘,我不是过来借米了,就是路过进来看看,你们也别吵了,我这就回去!”
饶是他做好了准备,此时也拉不下脸继续借米,被奚落一顿倒是没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