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一定就是故意的!”
赵诚仿佛突然明白过来一样,“你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
他仿佛看穿一切一般,望向赵寒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两人从小在一个村子里长大,后来又一起进入私塾读书,可以说熟得不能再熟了,对方怎么可能认不出他来?
再者,当他说出自己的爹是村长时,对方却一口道出他的身份,丝毫没有犹豫,明显是早就知道此事,只缺找一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
如此一来,不仅能让他当众丢面子,更能显示出双方身份的差距。
毕竟赵寒现在已经是县男,而他只是区区一个童生。
“你在想什么呢?不要有被害妄想症!”
赵寒摇了摇头,解释道,“你那极品弟弟一直对你引以为傲,时不时就在村子里提起你,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他算是明白过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果然没错,能玩到一起的人,怎么可能相差太多。
冯去疾就是一个极品,典型的双标狗,而这赵诚也不是什么好货,两人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针尖对麦芒。
面对他的解释,赵诚根本不信:“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你书没读进去,圣人之言也没听进去,反倒是学了一 身阴险下作的手段,实在妄为读书人……你应该也算不上读书人,毕竟连秀才都不是,又怎么能算是读书人呢?”
“原来堂堂赵县男,竟然连秀才都不是啊!”
一旁的冯去疾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
众人的目光顿时被吸引过来,所有人好奇地打量着赵寒这位传说中的县男。
“冯兄,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我俩一起求学之时,他便在所有人中垫底,先生时常批评他,说他不适合读书,结果证明先生的话果然没错,读了这么多年书,到头来还是一事无成……”
赵诚一脸感叹。
“唉,赵兄不能这么说,读书是要看天赋的,不是所有人都像赵兄一样天赋异禀,没有天赋,就算强求也强求不来。”
“冯兄过奖了!要论天赋,冯兄的天赋比我可要好,不仅天赋好,才华也出众,冯兄那道《送别江赋》我时时通读,每次读起都是拍案叫绝!”
“赵兄那首《冬日序》也是极为不错,之前连先生都夸奖过……”
两人一边贬低着赵寒,一边互相吹捧起来,一副忘乎所以的模样,仿佛现场只剩下他们两人。
一些不明所以之人,听着两人的商业互吹,眼中流露出佩服之色,丽春院的一些姑娘们,更是美目涟涟,心中想着有机会定要找两人求得一道诗。
杨安听着两人的对话,终于忍不下去了,叉着腰大喊道:“你们还要不要脸了?就你们那水平,也好意思称得上才华出众?真有那种才华,怎么不见红棉姑娘倾心?”
“哼,你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懂什么?不要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们今日带来了专程为红棉姑娘写的诗,只为搏她一笑。”
“我也写了一首诗,待会儿就看谁的诗更好,谁能获得红棉姑娘亲睐吧!”
“你也写了诗?”
冯去疾一愣,随即大笑起来,“没想到你竟然也能写出诗来,你写的那东西能叫诗吗?不如拿出来,先让大伙儿乐呵乐呵……”
杨安握紧双拳:“拿出来就拿出来,等我亮瞎你们的狗眼!”
他对这首诗极有信心。
正欲将怀中的纸取出时,却被赵寒上前一步挡在了前面:“现在红棉姑娘还未出来,你便把诗给念了,待会儿红棉姑娘听什么?”
杨安反应过来:“对!这首诗是我专门写给红棉姑娘的,自然是要让红棉姑娘第一个来听,你们有什么资格?”
冯去疾不以为意,笑道:“那我倒要看看,待会儿你在红棉姑娘面前丢丑时,是怎样一副模样!”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喊。
“红棉姑娘出来了!”
现场顿时火热起来,所有人变得亢奋。
舞台中央,一道身着艳红衣裙的女子缓步走去,她赤着一双玉足,踩在地毯之上,眼神清冷。
“红棉姑娘,今天表演什么曲目啊?”
“红棉姑娘,你看看我,看我一眼就行!我爱你!”
“红棉姑娘,我给你写了一首诗!新春郁成河,隔山红棉开……”
整个场面吵闹成一片。
赵寒看着这一幕,被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