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赵诚跪倒在地上,苦苦哀求道。
罗开满脸厌恶道:“我辈读书人,当有铮铮傲骨,跪天跪地跪父母,你却膝盖如此之软,真是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
其他人也都是一脸的鄙夷。
赵诚倒是不以为然,只要能保住他的荣华富贵,别说是下跪,就是吃屎,他都不带皱一下眉头。
看着哀求无果,他转头看向了赵寒,砰砰磕头。
“赵县男,赵爷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只要你开口,罗大人肯定会听你的!”
赵诚声音哀切,额头已经有鲜血流出,看上去异常凄惨,完全不复之前的嚣张跋扈。
赵寒不为所动。
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这个时候心慈手软,那就是给自己埋下祸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赵寒面色一冷,“我若是真的出事,今天你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吧?我家娘子怕是要被你活活逼死!赵诚,现在你却求我放过你,你当我赵寒是泥人,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双眼睛,如寒潭一般,其中所弥漫的冷气,令赵诚如置冰窖。
他心中的悔恨疯狂的滋长,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
“赵县男”
“你给我闭嘴!”
赵寒的目光落在了赵有田和赵继身上,眼神阴冷。
“还有你们两个,自从我向明月楼贩鱼以来,你们三番两次的找我麻烦,我念着同村情谊,你和你们计较,结果你们不知悔改也就罢了,反而是变本加厉!”
“看来,是我之前太仁慈了,让你们误以为我赵寒软弱可欺!”
“从今天起,小云村再无你们父子的容身之地,你们的田地,我会派人按市价收购,一分都不少你们的!明天一早,你们就搬出去!”
让这些祸害在自己身边,终究不是好事,与其如此,不如将其撵走。
赵有田和赵继愣了下,顿时慌了起来。
“赵寒,你太过分了,你这是要我们父子去死!”
赵有田大为激动。
这个年代,田地那可是人的命根子,若不是吃不上饭,谁家会把地给卖了。
更何况,赵寒还要把他们赶出小云村。
虽说村长这个身份,并没有太大的权力,但村里大大小小的红白喜事,谁不请他出面主持。
这可不是白干,少则几十文,多则数百文,外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一些好处,一年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而他们若是搬到其他地方,不仅收入大跌,一个外来户,也少不了受当地人欺负。
最关键的是,坐吃山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可以想见,他们家很快就会败落!
“过分?你们想要吃绝户的时候,怎么没有觉得自己过分!”
赵寒冷声道:“话我已经撂这了,走不走是你们自己的事。明天一早,我就会派人在你们家门口守着,一天不走,我就让人往你们家院子里泼粪,只要你们住着舒服,那就尽管待在这里!”
只有比小人更小人,方能制住他们。
这个时候,讲什么仁义道德,那就是扯淡。
“你这个天杀的!”
赵有田气的发抖,他看向罗开,哀嚎道:“县令大人,你可都听见了,赵寒我欺辱我一家老小,简直是欺人太甚!”
罗开面无表情,“休要胡言乱语,本官可没听见学义有欺辱你之处,只看到你们在他家门前闹事!你们可否听见?”
罗开看向身后的那些官兵。
众人纷纷摇头。
“你看,大家伙都没听见,这分明是你栽赃陷害,若是敢再乱说,本官定要治你一个造谣生事之罪!”
在罗开看来,赵寒已经相当克制了。
灭门的知府,破家的县令,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只要赵寒开口,他随便找个由头,都能将赵有田父子下狱。
而到了狱中,要死要活,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话,让赵有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是赤裸裸的官商勾结啊!
当然,他是敢怒不敢言。
正当他要说话时,赵寒却是看向了那些地痞流氓。
“你们跟着赵家父子闹事,他们可是许诺了你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