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浩浩荡荡,一路挺进,扬起的漫天尘土,那气势犹如长虹贯日,锐不可当。
历经两日的急速行军,赢烈所率的大军抵达了舒县城外十里之遥,迅速扎下营寨,与舒县相互呼应,构成了互为犄角的绝佳态势。
赢烈旋即召来一名绣衣使,神色肃穆地吩咐道:“速速赶赴城中,与庐江守将张铭取得联系,将我军的详尽计划如实告知于他。”
绣衣使领命后匆匆离去,赢烈则矗立在营前,极目远望舒县城头,心中不停地筹谋着破敌的妙计。
城内,舒县守将张铭,双眉紧蹙,满面愁容。
近些时日,楚军的攻势异常凌厉,城中虽拥将近两万的兵力,但已明显显露出疲态。
恰在此时,那名绣衣使成功潜入城中,带来了赢烈援军抵达的消息。
张铭闻此佳音,欣喜若狂,赶忙让人将绣衣使带至议事厅。
他亲自出门相迎,迫不及待地询问道:“援军当下情况如何?王爷又有何具体指示?”
绣衣使不敢有半分懈怠,详实地汇报了援军的状况,以及赢烈的周密谋划。
城外,在楚军的大营中,众将齐聚大帐,共同商议军情。
“报~”
“秦国援军已在十里外安营扎寨”
一名楚国士兵神色匆匆地进入大帐,高声禀报。
此声一出,众将即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秦国来了多少人马?统兵大将是谁?”楚军大将项远眉头紧皱,出声询问。
士兵赶忙回答道:“估摸在一万到一万五千人之间,援军的大纛用的是王旗,上面写着‘镇南’二字。”
项远闻言,冷笑一声,满脸轻蔑地说道:“镇南王?好大的排场!只是为何此前从未听闻过此人?”
旁边一名将领接过话茬道:“此事我倒是略知一二,据说秦国太子赢烈被上天施以雷罚,御史大夫借此契机逼迫秦皇废除其太子之位,贬为镇南王,封地便是这庐江郡。”
项远闻言,仰头哈哈大笑。“原来是被废掉的太子啊!若能将赢烈擒拿,不知秦皇会是何种表情?哈哈哈……”
众将也跟着哄堂大笑起来,仿佛已然亲眼目睹了赢烈束手就擒的狼狈之景。
“听闻秦国太子不过十八,尚未行及冠之礼,此人真能通晓兵法?”一名将领满心狐疑。
“一个小娃娃,能懂什么兵法。”另一名将领满脸轻蔑之色。
又有一名将领站起身来,眼中燃烧着熊熊战意。“敌军刚刚抵达,立足尚未稳固。末将愿领兵前去劫营,将赢烈擒拿献于将军!”
帐中众将纷纷请战,气氛热烈。
项远听见帐中众将议论纷纷,显然心中对赢烈也是略带轻视。
他目光扫过帐中众人,最终将视线定格在最开始请战的将军身上。“听闻侯将军深谙夜战之道,今夜便由你率领五千精锐,直捣秦营,给那帮秦狗一个措手不及!”
侯将军闻言,昂首挺胸,声若洪钟地应道:“诺!”
帐中众将士闻言,个个面露惋惜之色,为自己不能出战而懊恼不已。
项远拍着侯将军的肩膀说道:“本将便在营中静候侯将军凯旋归来!”
与此同时,赢烈军的大营。
高顺求见赢烈,神情格外凝重。“主公,我军初到此地,营寨尚未完全稳固。敌军极有可能会趁夜发起袭击,不得不防啊。”
赢烈点头赞同:“昌平所言甚是。
他走到地图前,仔细察看地形,思索片刻后下令道:“传令下去,让士兵们提高警惕,外松内紧,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接着,他指着地图又果断下令:“命子龙率领白马义从埋伏于这片树林之中,若敌人来袭,放他们进入营中,待双方厮杀起来,再从后方发起猛烈攻击,务必将敌军全歼!”
是夜,月光如水,洒落在山间,整片大地宛如白昼。
侯将军带领五千楚军抵达赢烈军营寨外,看着营寨中稀稀拉拉巡逻的几人。
他满脸不屑地说道:“小娃娃就是小娃娃,连防止劫营的士兵都不安排。”
转头对一名士兵吩咐道:“你回去禀报将军,秦狗营寨没有丝毫防备,让将军备好酒宴,末将稍后便将小娃娃献给将军。”
秦军大营中。
“主公,敌军来了!”一名士兵神色匆匆地跑来,压低声音禀报。
“杀啊!”
楚军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