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道:“此人能称霸黑石岛,想必有些能耐,将人带上来。”
不多时,焦壬瑞和钟晋运被士兵带至厅中。
焦壬瑞身材魁梧壮实,他肤色黝黑,脸上透着几分凶悍之气。
钟晋运则身形较为瘦削,颧骨高耸,眼眶深陷,目光时而闪烁不定,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你二人为何落草为寇,为害乡里?”赢烈目直视二人。
焦壬瑞抱拳,答道:“王爷,我等虽是落草为寇,但不曾危害乡里,所截杀的皆是那些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以及为非作歹的不法豪强。我等所行之事,也是为了给穷苦百姓讨回公道。”
钟晋运也赶忙磕头解释道:“王爷明鉴啊!我等原本都是郡中本本分分的良民,一直靠捕鱼维持生计。可朝廷多次强行征发兵役,让家中失去主要劳力,又毫无节制地加收赋税,致使我们根本无法生存。实在是走投无路,不得已之下,我们才只能占据这座岛屿,只求能有一口粮食,得以苟延残喘。而且,我等所劫掠之人,无一不是作奸犯科的不法之徒,从未对无辜百姓下手。还望王爷能明察秋毫!”
赢烈听罢,微微沉吟。“你二人所言,若属实情,本王自会酌情考量。但如今乱世当道,律法崩坏,即便你们初衷为善,落草为寇终究不是正途。”
焦壬瑞和钟晋运听闻,皆叩头谢恩。
赢烈叹道:“当今天下,秦国四周群狼围绕,朝廷为安定边疆不得已多次发起兵役,虽是无奈之举,可终究是苦了百姓。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让天下百姓衣食无忧,大秦邦国年年臣服,再无刀兵。”
焦壬瑞激动地说道:“在下素闻王爷仁德,王爷若不嫌弃,在下愿誓死追随王爷,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钟晋运也连忙附和道:“愿誓死追随王爷。”
赢烈微微抬手:“起来吧。本王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若能助本王平定叛乱,还百姓安宁,日后必有重赏。”
焦壬瑞、钟晋运赶忙谢恩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赢烈环视众人,朗声道:“甘宁此次黑石岛之战,表现英勇,战功赫赫,特封为锦帆中郎将,锦帆军扩编为五千人。焦壬瑞、钟晋运,你二人即日起为锦帆军校尉,在甘宁麾下听令。”
三人齐齐抱拳行礼:“多谢主公!”
赢烈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如今局势紧迫,周边叛贼仍在肆虐。本王欲尽快平定叛乱,诸位有何良策?”
话音刚落,忽有信使来报:“主公,浚遒、成德两县首领前来求见,愿意接受招安。”
不多时,浚遒县首领昌诗务、成德县首领卞哥被带入厅中。
赢烈沉声道:“你二人为何敢孤身前来,难道不怕本王将你们拿下问斩么?”
昌诗务向前一步,拱手说道:“王爷,我等诚心归附,深知王爷仁德宽厚,定不会滥杀无辜。且我等若不来,两县百姓仍将深陷战乱之苦,我等愿以自身性命为赌注,为百姓谋一线生机。”
卞哥也紧接着说道:“王爷,我等也是走投无路,如今听闻王爷威名,愿率全县上下归顺,只求王爷能给条活路。若王爷要杀要剐,我等绝无怨言,但求王爷放过两县无辜百姓。”
“快快请起,两位首领高义。”赢烈亲自上前扶起二人,感慨道:“本王身为皇子,没能帮助父皇安定天下,让我秦国百姓安居乐业,是本王的过错。”
“主公心怀天下,仁爱百姓,我等愿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厅中众人皆跪倒在地,齐声高呼。
赢烈让众人起身,而后目光温和地看向昌诗务和卞哥,问道:“两位首领,如今你们县中的具体情况如何?百姓生计怎样?田地收成又如何?”
昌诗务微微躬身,回道:“主公,浚遒县百姓十之八九流离失所,原有良田万亩,如今荒芜过半,今年的田地收成不足往年的两成。”
卞哥紧接着说道:“成德县亦是如此,民生凋敝,百废待兴。原有三千户人家,如今只剩千余户,农田荒废达六成之多,今年收成不及往昔的一成半。”
赢烈听闻,眉头紧皱,再次长叹道:“百姓生活如此困苦,皆是本王之过。本王定当竭尽全力,让百姓早日过上安稳日子。”
众人闻言,又纷纷感叹赢烈高义。
赢烈神色凝重,问道:“那不知两县现有兵力几何?”
昌诗务赶忙回道:“回主公,浚遒县现有士兵三千人,只是粮草仅能支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