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足以看出宗延黎此人,绝非只是徒有勇武蛮力的将军。
“大哥,璞原以为我等入了婺国胜算之数甚是渺茫。”公孙璞回了自己帐中,满腔激荡之心久久未能平复,这会儿见到龙飞光练武归来,当下万分深切说道:“而今璞以为,我等胜算已至七成。”
“哦?”龙飞光扬眉略显诧异,大约是没想到自家三弟这般挑剔之人,竟会对宗延黎那般赞赏。
要知道当初公孙璞对庆国国君都极其挑剔,更是将诸国评判的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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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却好似找到了自己的路,满腔的抱负终有了出路,难等喜不自禁的样子看的龙飞光也很是感动,他以前一直觉得三弟跟着自己四处游战,空有一身谋略却无君主赏识甚是遗憾啊!
龙飞光伸手拍了拍公孙璞的肩膀道:“择一主而忠,三弟既是找到了自己的方向,那我这个做哥哥的,无论如何也会在前为你开路!”
“你我兄弟当初之誓言,从来不是虚言。”龙飞光的立场更为明确,他最是重义,自当为了兄弟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大哥……”公孙璞万分感动。
此言便是坚定了他们至此忠于婺国,忠于宗延氏,忠于宗延黎的诺言!
那边宗延黎尚且不知公孙璞已然被其折服,她正在挑选兵卒假扮樵夫,既是要假扮那就要不留痕迹,故而在这挑选兵卒之事上,宗延黎甚至都要亲自过目。
以确保能蒙骗过敌军,宗延黎甚至要求他们脱掉上衣,凡是身上身负刀口的都被唰下去了。
“将军思虑甚是细微,良自愧不如。”裴良看着宗延黎挑选出的那些士兵,乔装成樵夫上山砍柴去了,三令五申要他们必须砍满多少薪柴,若懈怠偷懒者,斩!
严令之下无人敢轻视,那一行人入山中,真就寻觅好地段风风火火的开始砍柴去了。
孝庄之中探子探得樵夫第一时间上报城中,陈瀚敬得知此事第一时间觉得有蹊跷,当下询问道:“那些樵夫周围可有敌军护卫在侧?”
“没有。”探子连忙说道:“那些樵夫都是三三两两进山的,身边并无兵卒跟随,看着像是边城百姓。”
“再去探,命人暗中观察那些樵夫动向。”陈瀚敬没有贸然前往,转而将此事上报寿王。
贺兴梁听闻此事顿时大喜,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来!
贺兴梁正因为军资匮乏,无处求援而烦躁不已,再加上敌军围城在外,这会儿听到这消息当下便要让人去劫夺柴垛,守城最是紧缺的便是薪柴了。
“末将以为暂不可妄动。”陈瀚敬第一时间反对道:“那樵夫极有可能是宗延黎命人假扮的!”
“是真是假,去抓回来不就知道了?”旁边义军将领等人皆是皱眉,只觉得这些个樵夫能有什么可假扮的?
“再观望一二,若是那樵夫只在孝庄外活动,定是诱饵。”这打柴的人肯定是砍完了这一片就换地方的,若是长久逗留,且慢工滞留定然有诈。
贺兴梁虽然心里急躁,但是对陈瀚敬的话语还是听从的。
他拧着眉认真想了想说道:“既是陈将军如此言说,那就观望一二。”
探子探查再度回来的时候,大为细致的说出那些樵夫动向,描述之中可知那些樵夫很是赶工,手脚麻利看着就像是常年做工的,急急忙忙砍了一片柴垛已经准备去往别处了!
“陈将军如今没话说了吧?”贺兴梁急不可耐,转头便吩咐道:“去,布置人马,待这些樵夫背着柴垛从山中出来便将人抓了!”
“是。”旁边将领顿时应下了。
陈瀚敬无话可说,只看着那将领出去皱了皱眉。
果然在日落之时,那将领抓了三十多个樵夫归来,夺得不少柴草。
陈瀚敬不敢大意,前去那关押樵夫之处盘问,这些樵夫很是惶恐,问及周遭情况虽是回答的磕磕巴巴的,但是都回答出来了,陈瀚敬还不肯放心,命人将这些人身上衣服全都扒了。
除了得见两人身上有烧伤,其余人等身上无任何旧伤,只有那满手的茧子。
“陈将军未免也太小心了,这就是些寻常百姓。”那些起义军见了陈瀚敬这番做派,只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装腔作势的。
“明日再去山中蹲守,定还能有所获。”贺兴梁并未维护陈瀚敬,呵呵笑了笑对今日得利很是满意。
之后一连几日他们都大有所获。
也从这些樵夫口中得知,是因为乞巧节将至,那边城之中有灯会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