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一同被围困在长洲内地。
匡行权万分感叹,饶是如此都有着这等死伤,高国竟是能撑这么久也真是不容易。
宗延宏景接连派遣斥候出外探查敌情,但是没想到派出去的斥候死伤半数,根本难以探查,就好像敌军极为了解他们行军策略一般,便是偷袭都有可能反被围困的趋势。
如此几次下来,竟是让将士们都怯战了。
再这么下去可不行,宗延宏景只能另行策略,好在是宝刀不老,勉强让他们险胜几次,这才得以稳固军心。
此时的晋国军中,那军帐内酒味四溢,帐中围坐在一块的男人们长得极为高壮,满脸胡须扎着小辫子,穿衣更是豪放,军帐之中莫说是酒肉,便是高位端坐的将军怀中还包着娇柔的女子享乐。
“翼将军,此番已是围困了那高国多日,将军打算何时攻入高国?”下首位置坐着一人,穿着长衫布袍,若是詹皓月在这定能认出,此人不是别人,赫然便是当初他举荐入晋国之人。
“急什么?”那被称为翼将军之人是一彪形大汉,端坐在主将之位,手里抱着一位美人,脚底下还踩着一个。
端着桌上酒碗一饮而尽,那酒水沾着胡子随着他说话抖落在脚边女子光洁的背上,他粗声笑了笑说道:“老鼠玩够了,就该宰了。”
庄承弼闻言呵呵笑着,转眼看着帐中皆是如翼天干此人一般的将领,压下眼底的厌恶,面上却还是说道:“只是当初将军可是答应了晋国,务必会将高国打下的。”
翼天干像是烦了,随手就把手中酒碗摔了出去,一脚踢开了脚边的女子站起身来,盯着庄承弼冷声笑道:“不过一个高国。”
“来人!”翼天干抬声唤道。
“今日就叫你们这些人好好看看我北国王师的厉害!”翼天干仰头大笑道:“将那高国主将的头颅取来!”
庄承弼脸色微变,连忙站起身来,亲眼看着翼天干就这么拎着一壶酒出去,帐下兵将们嗷嗷叫唤着提起手中刀剑相随,跟着翼天干就这么杀了出去。
晋国原本的主将于景辉看着翼天干等部众,眸色也是有些恐慌,转头与庄承弼对视了一眼匆忙跟上了。
这些北国之师实在是厉害,各个好似都有着无穷的力气,又极为好斗,难怪有着虎狼之师的名头。
其行事作风实在是彪悍,一言不合就交手打起来了。
高国大营之中,罗成仁还在苦苦支撑,眼看着身边的兄弟接二连三的死去,愈发难以抵御敌军攻势,罗成仁已是多日未曾合眼,这一次再一次的听到了那熟悉的战鼓声敲响。
他知道,自己挡不住了。
罗成仁睁开眼,眼底布满红色的血丝,听着那战鼓声良久才站起身来,他弯腰握紧了自己的战斧沉默的望向大营门口。
“我从未败过。”在这一刻他竟是无端的想到了宗延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