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色,激化矛盾争斗引导民心或能有些效果。
不过那诸国的国君也不是蠢人,想必不日便能想出应对之策,家国危难之前,那些陈年旧事到底不会引起多大轰动。
与其想想如何破坏,不如好好思索思索如何迎敌。
宗延黎一时之间没有什么头绪,对着裴良等人暂且吩咐了这些事情之后就接见了卢昊。
卢昊顶着一身风雪进帐而来,瞧着这样子像是在外等候挺久了。
“怎么不早些进来?”宗延黎看着卢昊招手说道:“先喝两口热水。”
卢昊笑着上前道:“我见将军帐中在议事不好进来打扰,不过几许风霜,不碍事的。”
卢昊说着走上前,接过了宗延黎递来的水吹着喝了两口,靠近火炉让身子也暖和了不少,这才开口说起自己运送薪柴的法子,并且提及这丘定江通往支出非常遥远,若是利用起来运送粮草军资也会是非常方便。
宗延黎听着点了点头,对于卢昊提出的这个事情很是满意,又询问他关于冰滑之事。
“踩着冰滑在冰面上行动的速度很快,适合突袭赶路。”但是卢昊显然不想把事情只放在赶路上,更想要的是能杀敌!
冰面也好雪地也好,那雪橇车的存在大大提高了机动性,卢昊对此多了很多自己的想法,并且想以此为方向,自己训练出一支迅猛的队伍。
此番前来对宗延黎言说这些,也是想宗延黎给予支持和军资上的支援。
宗延黎细细听着,随即细问了一下关于这批将士们训练的方向,最后让卢昊准备好书面报告呈送上来,再给他批复军资。
“多谢将军!”卢昊大喜过望,虽然有些牙疼要写详细的军报,但是一想到这事能成他就觉得兴奋!
立春到来,北地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白雪皑皑,风雪依旧。
丝毫没有让人感受到立春的暖意。
唯一值得言说的大概就是这天气愈发好了,每天都是太阳,将士们的训练也是日复一日的进行着。
宗延黎收到了大乾送来的书信,让她意外的是,这书信竟是皇上以学生之名,写给宗延黎的书信,并非是什么圣旨圣谕,仅仅只是一个孩子对师长的慰问和遇到许多问题想要解惑的书信。
贺鸿朗已经十二岁了,如今的他再不是那懵懂无知的孩童,曾经宗延黎留给他的手札已经被其翻来覆去的读完了,随着他的长大,也愈发能明白宗延黎那手札之中所记的许多事情。
宗延黎翻阅着皇上的书信,信中贺鸿朗提及自己已经在着手治理朝政,但是很显然初次临朝的皇帝并不顺利。
他遇到了许多问题,他逐渐发现并不是所有问题都能在书中找到答案的,他有了更多需要思考的方向,也更加的杂乱和复杂,以至于贺鸿朗完全难以应对。
高太后对其帮扶许多,但是很显然高太后并不想让其依赖自己,在遇到问题的时候都是让贺鸿朗自己解决。
以至于贺鸿朗有着诸多碰壁之处,想法稚嫩行单一,让朝中诸多大臣认为皇上暂无把持朝政之能。
贺鸿朗在信中流露出了对朝中大臣的怨言,对母后的责怪,还有对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皇帝而迷茫,他满心的忧愁无人可说,母后定会对他失望。
所以在思来想去之后,贺鸿朗非常的想念宗延黎这位老师,随着心中幼年的仰望憧憬和崇拜,宗延黎似是成为了他所能信任依靠之人。
所以才有了这样一封书信送来。
这一封信有着非常可观的厚度,以至于宗延黎这一看之下就到了深夜。
在信的后方,贺鸿朗提及了当下大乾之中许多决策和政策改变的轨迹,宗延黎大致推测当下大乾发展的大方向可真是一点都没错,就是小皇帝似乎对大局观尚未有什么更为深远的远见。
不过观其书信之中,有条不紊的提出自己的见解,思路清晰言辞没有任何缺陷看来,她选定的这位帝王至少是聪慧的。
“将军,伙房送来了汤。”高飞林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说道:“说是鸟雀炖的汤,让将军尝尝。”
“嗯。”宗延黎略微抬眼应了一声,从翻看信件的间隙之中抬起头来看向高飞林扬眉道:“用什么抓的雀鸟?”
“祝金那小子原是用弹弓打,奈何怎么也打不到……”高飞林脸上带着笑说道:“是明溪先生给他出的主意,做了一个盖子似的东西,在雪地里撒上了谷子,用一根木棍撑着那盖子。”
“得见麻雀上钩,趁着其吃谷子的间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