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效的计策。
卑恩斯不仅行强攻之法,甚至还派了帐下各部将出战叫阵,其中就有阚石。
这是相隔这么久以来,宗延黎和阚石再一次对上,那军阵之前遥遥相望的二人,眸中神色尤为平静,阚石端看着宗延黎,看着她脸上的面具道:“你为何还戴着面具?”
“习惯。”宗延黎高骑在战马之上,一手扶着腰侧长刀,俨然一副随时出刀之态。
“我想看看你。”阚石冲着宗延黎露出了笑来。
“……”
宗延黎眉眼冷冽,似是将阚石这话当做了挑衅的话语,当下毫不犹豫抽刀而出朝着阚石杀了过去。
锵——!
阚石挡下这一击,望向宗延黎哈哈笑道:“你还是这般一言不合就开打,真是痛快!”
他眼中满是对宗延黎的喜欢,仰头笑的姿态如此畅快,也不敢有丝毫轻敌之意,握紧手中刀剑迎敌而上。
那在军阵前交手的两人打的热火朝天,另一边卑恩斯看着阚石牵制了宗延黎,直接就下令进攻了,两军交锋似都默契的避开了这两位杀神,任由两人打的四周都空出来了。
阚石与宗延黎打了个痛快,将身体里熊熊战意都打起来了,那边却听到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传来。
“改日再战!”阚石也没有恋战之意,直接打马往回走去了。
宗延黎皱眉看着离去的阚石,已是明白了敌军之意,她显然也不打算追敌深入,万一落入了敌军包围圈可就麻烦了。
之后的两个月来,敌军时不时出战,或是火攻或是夜袭,又或是正面对垒,行的都是强攻之法,并未做什么谋算,宗延黎出战数次,就连闻年和龙飞光也都与阚石交过手。
最后显然都不曾对阚石造成多大的压力,基本可以说是两军之中有胜有负。
春寒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消退,转眼之间已是夏日将临。
阳临城。
距离白水关有些路程,随着数次交战之下,军中兵力军资损耗都很大,看似两军胜负相当,其实对于宗延黎而来她的赢面更小,如此长此以往下去,兵力被消耗,对她来说非常危险。
宗延黎在一边迎敌的同时,也同样在思索破解之法。
困守军中并不会让她看清局势,所以她只要得空要么就会去白水关外巡查,要么就会走出军帐看山势水势。
而今日宗延黎来到了阳临城,三国联军已是结盟这么久,她想要从齐国百姓口中听来一些关于联军的消息,或者是百姓对此的看法,有时候民心也是取胜的关键。
“上壶酒!”宗延黎这一次没有带着闻年出门,而是只带了高飞林一人,入了城中随意寻了处酒肆就坐下了。
“来嘞!”那店小二很是热切端着酒水就过来了。
宗延黎穿着再为寻常不过的武夫劲装,脸上不曾佩戴任何东西,那浅淡的刀疤横在脸上,一双漆黑的眼眸沉肃黝黑,再加上佩戴着刀剑,任谁瞧了也不敢有任何轻视之意。
店小二一眼就看出这两人不像是寻常人,多半是军户,当下缩了缩脑袋小心翼翼的端上了酒水之后就跑没影了。
宗延黎也没多想,倒了杯酒慢慢喝着,侧耳听着来来往往那些贩夫走卒们的议论,从哪家哪户的丑闻笑谈,到哪里的姑娘最水灵最漂亮,在到如今齐国之中不安稳四处讨生活的苦闷。
在这些零碎的消息之中听来关于齐国之中,皇帝因为接连损失三员主将而心伤愤怒,而满朝文武之中竟无一人再愿意赴任边关。
倒是有一位年近七八十的老将军听闻国难当前,义不容辞拄着拐杖请命前来。
皇帝自是不允,谁知那老将日夜恳求,甚至因为不肯回家长跪殿前,险些直接一命呜呼了……
最后自然也是没来成,那老将军年事已高,如此老态龙钟连行路都困难如何能领军,这一番折腾之下直接就病重了。
宗延黎正听的认真,忽而发现桌前被一抹高大的身影挡住,她的手再一次的按在了长刀上,抬眼看向这挡在自己桌前的人,入目瞧见阚石那咧嘴而笑的样子,心中竟是不知该做什么想法。
“真是巧,我竟是在这见到你了!”阚石真是半点都不含糊,直接在宗延黎面前坐下了,笑眯眯的说道:“当年你请了我一顿酒菜,转头就让人设伏杀我。”
“今日我还你,可否赏脸喝两杯?”
宗延黎:“……”
她拧眉瞧着阚石不语,阚石已是兴冲冲的直接唤了小二上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