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竟是有些无力。
那边宰永年也没想到,不过第一次与宗延黎交手,就落得如此局面。
台益关失守的猝不及防,宰永年亦是负伤,这会儿躺在床上脸上的神色有些苍白,伤势不重却像是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以当下宗延黎如此攻势,他如何守得住?
台益关城墙之上,宗延黎望着属于大乾的旗帜勾了勾唇,转过身望向这辽阔的北地,她知道一切都快了。
“将军。”龙飞光和蒙奇等人爬上城墙,对着宗延黎微微俯身拜道:“都清点好了。”
“好。”宗延黎抬眸说道:“分出一批军资给乌桓送去。”
“代我向义弟问个好。”宗延黎扬起笑脸淡声说道。
龙飞光俯身应下,旁边蒙奇有些欲言又止道:“将军就不担心乌桓吞并齐国之后壮大,而养虎为患反咬一口吗?”
宗延黎转眸看向远方,眼底带着几分狠厉和坚毅道:“我既能断他一掌,也能斩其头颅。”
“赛雅是个聪明人。”宗延黎手放在腰侧长刀刀柄之上轻轻摩擦道:“我希望她是个聪明人。”
“将军说的是。”蒙奇默默点头应着。
“将军。”裴良走上前来道:“话虽如此,但是良还是想劝将军两句。”
“乌桓得齐国不是什么好事,都哲将军虽与将军结拜,然未必不会有小人从旁挑拨……”裴良垂下眼说道:“将军信任赛雅公主,可将军别忘了,如今乌桓的王上是都哲。”
宗延黎侧眸看向裴良,裴良耐心言说道:“权力扩张,欲望也会随之增大……”
宗延黎见识过都哲对赛雅感情的坚定不移,见过乌桓的艰难,与都哲相处自认为已是对其了解,但是裴良说的不错,人心易变,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
“如此当做何解?”宗延黎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询问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将军不如让桑将军亲去监察?”裴良想了想说道:“桑将军最是机敏,手下部卒战力一般,若有异动也可第一时间传回。”
“对乌桓便说是增兵相助,若乌桓并无二心,将军行此举也博得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宗延黎思考着裴良的话语点了点头,觉得如此做也没什么不好的,当下点头道:“就照你说的办。”
当天宗延黎就召见了桑才杰,密切叮嘱一番,就让桑才杰带着兵马押送着军资奔赴乌桓与齐国战局去了。
这边宗延黎占领台益关后并未停下进攻的脚步,而是在做了短暂的兵力休整之后就再度发兵朝着全古城去了,宰永年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就不得不再度迎战。
只是这一次宗延黎并未猛攻,而是放缓了速度。
“攻入台益关之时行猛攻之势,是为打击敌军士气,激励我军将士,而今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做那无畏的牺牲再行强攻?”宗延黎端坐帐中,平和的对宗延光赫道:“北国已是囊中之物,不急于一时,减少我军伤亡才是为将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