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卑恩斯看着这各处呈送上来的军报,写得那叫一个比一个离谱,哭爹喊娘的找他要援军。
“敌军一共才多少人马,岂会动用两万人去打你一个巴掌大的城池还没打下来!”卑恩斯简直气笑了,这某些守城之军简直就是胆小如鼠的的废物!
“牛马被劫掠,宗延黎这摆明了是故意的!”卑恩斯接连看了许多军报,狠狠咬牙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越于其也顺势拿了几个粗略一看,深思片刻说道:“短时间内此举对我军并不会有多大损害,但是……若长此以往下去,百姓不得安居,民心难安容易滋生祸端不说,我军受多番滋扰必定疲于应付。”
越于其放下手中军报,神色略显凝重道:“一月无虞,那一年呢?”
“春耕未种,秋收无粮,国库开仓损耗国力之大难以估计。”越于其深深叹了口气。
“先生以为当何解?”卑恩斯哪里能不明白,当下深吸一口气低声询问道。
“敌军既然行分兵之策,那……”越于其想了想道:“我们不如顺势而为,分而杀之,设伏城中诱敌深入,逐一击破!”
卑恩斯觉得可行,当下召集众将士,开始深入展开策略。
而后自春日两军以如此你来我往的姿态,追追打打直至秋分,绿叶变黄飘落,两方都未曾讨着什么好处,但是宗延黎的目的却已经达到了,鲁国百姓深受侵扰。
鲁国兵马疲于应对,军资粮草流水一般的消耗殆尽,却也只歼灭了宗延黎帐下几支几十数百人的小队罢了,连领军之将的屁股都没摸到!
而宗延黎虽然也未曾打下一座城池,但是其侵扰的目的达到了,且符嘉石等人默契的带着庄承弼和裴良等几位先生,与当初军阵对战一般各自为营,配合相当默契抢掠城池百姓毫不手软。
竟无需宗延黎运粮支援,自己想方设法的自给自足,必要时刻左右一起打掩护,分赃均匀的不像正规兵马,倒像是干的流寇那一行……
自秋又入冬,四处兵马这才慢悠悠的回了大营,宗延黎瞧着那还拉回一车粮的符嘉石,无比佩服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相比起符嘉石的自在,沙昊乾就狼狈多了,实在是没干过这流窜的路数,他是以守城为战出身的,这等战术真是让他很是不痛快啊!
“沙将军不必困扰,符嘉石本就出身流寇山匪,行事自然是得心应手许多。”宗延宽慰了沙昊乾几句,沙昊乾心中憋闷,出帐了之后就去找符嘉石取经去了。
谁能想到,他正儿八经军户出身的,如今竟要去学干山匪流寇的勾当啊!
实在是沙昊乾觉得丢人,怎么就他要大将军几番粮草支援啊?
宗延黎无奈失笑,并未多说什么,而是叫来了裴良和陆沛白等人整理军报,又到了年终之时,这写不完的军报才是让宗延黎最为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