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一抱拳。
“我是鲁阳侯刘安账下百户刘贵!”
猴子这个大名,还是刘安在石柱寨时给他起的。军中知道猴子大名叫刘贵的并不多,陈明盛自然更不可能知道,眼前这位刘百户,其实是刘安手下最重要的心腹之一。
陈明盛见猴子只是一名百户,轻视之心更浓。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我们是给谁造的船吗?”
这可是我们陈家的造船厂!
就连鲁阳侯刘安来了,都要对我们家客客气气。他还要仰仗我们家给他造船。
别说你只是刘安手下一个小小百户,就算是你们千总来了,也没资格进这个门!”
猴子早听说陈家嚣张,但他没想到,陈家居然真的连刘安的面子都不卖。
猴子还真是十分意外。
自从他们上次打败了元家军,杀了元虎,就连襄阳知府和颖昌知府,都对刘安怕得要死。这个小小的陈家,居然敢不卖刘安的面子,猴子是真的没想到。
猴子被这个陈明盛的话给气笑了。
“我能问一声,你是谁吗?”
陈明盛还当猴子被他的话吓住了,神色不由得越发傲慢。
“告诉你,你记好了。我就是陈家二少陈明盛。”
猴子点头。
“原来你就是那个陈二狗!”
猴子话没说完,便再次扬起鞭子,重重打在陈明盛的头上。
这一鞭,猴子没有丝毫留情。马鞭落下,顿时便将陈明盛的脸上打出一道血痕。
陈明盛怎么也没想到,猴子居然敢打他。
“你敢……”
陈明盛刚说两个字,猴子的第二鞭已经再次打了下来。
猴子一连抽了陈明盛十几鞭,打得陈明盛倒在地上惨叫饶命,这才停下了手,向身后手下大声命令。
“把这小子绑了!”
“他敢如此嚣张,一定是跟元家有勾结。”
立马便有两名骑兵下马,将陈明盛绑成了粽子,像个货物一样放到了马上。
陈家的几名家丁看到猴子抓了他们二少爷,赶紧派人去通知家主。
猴子也不等陈荣,马上下令进船厂搜捕。
猴子还故意当着看热闹的百姓,向手下大声道:“你们给我记着,元家余党非常狡猾,看到什么屋子、船之类的地方,千万不要冒险进去搜。
你们只要丢几个手雷进去就行。”
刘安造的手雷和他的铁炮,在这次的南阳保护战中,已经是声名大噪。就连远在京城的阉党和权臣派大佬们,也都有所耳闻。
陈家这些家丁自然也有听说。
一听猴子要用手雷,造船厂里的船工们吓得纷纷往外逃。
猴子故意这样说,便是要将船工们吓出来。
刘安说了,让他炸了船厂,但不可以伤到船工和百姓。
猴子看到船工们都跑出来了,不再犹豫,带着手下三百人,便冲进了造船厂。
紧接着,造船厂里不断传来爆炸声。
外面看热闹的人虽然不少,但是大家眼见猴子连陈家二少都敢打,还把陈二少绑起来了,他们这些人哪有胆子上前阻拦。
于是,在陈荣匆匆赶到时,他们陈家的这个经营百年的造船厂,已经被猴子他们炸的一片狼藉,废掉了大半。
陈荣看到眼前这一幕,直接气的晕了过去。
等到家丁好不容易给陈荣捏人中,将他救醒,陈荣冲到猴子面前大喊,“住手,都给我住手!
我是陈家家主陈荣,你们有事可以找我,千万别再炸了。”
猴子停下了已经举到半空的手。
“你就是陈荣?”
陈荣以为猴子听过他的大名,不由得松了口气。
“将军既然听过我的大名,可否给老夫一个面子!”
猴子不等陈荣说完,已经将手中那枚手雷点燃,抛进了一条即将建成的货船中。
“对不起,没听过!”
陈荣看得心在滴血。
“将军要如何才能停手?”
猴子做了个暂停的手势。三百骑兵这才停下了手雷轰炸。
“你儿子在船厂里私藏元家余党,还拦着不许我们搜捕,我才不得不用手雷。
既然你是陈家家主,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时辰之内,你要是能请来我们侯爷的将令,我们便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