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浸听到温知宴点的这些酒的名字跟数量,在心里估算了一下今晚这个局会为他产生的花销,忽然撩妹的心思就没有了。
“温少,酒是不是点得太多了?”而且,也太他妈贵了。
岑浸觉得温知宴是故意在为难他。他是想让岑浸为了今晚这个局破产吗。
温知宴是不是以为岑浸的家境跟他一样优越。岑浸家里没人身居高位当大官,也没人当大财阀头目好吗。
岑浸更没有他那种本事,年纪轻轻就徒手建立一间巨型跨国集团。
怕他们反悔,“好的,都记下来了。”黎尔礼貌的告诉温知宴,尔后,再机警的询问今晚做东的岑公子,“岑公子,酒品是照这位温先生说的上吗?还有房间,是否也照温先生说的,现在就为您跟您的朋友预留?”
岑浸吃了哑巴亏,没想到温知宴这样整他,岑浸是想靠着温家的关系去北城做生意,有求于温知宴,可他没想过温知宴会如此为难他。
这些酒还有这些套房的花销加起来,今晚这个局的花销得小千万了,岑家打算进军北城的医药厂,经营半年还没这么多盈利呢。
一分钟后,黎尔得到岑浸硬着头皮做出的回复:“对,照温少说的安排。”
“好的,我这就去给安排。”黎尔内心狂喜,想给自己撒花,因为温知宴,她大学毕业以后,在储运上了一个业绩最好的晚班。
这个晚上,这帮公子哥在储运狂欢到很晚,储运酒窖里库存的典藏级世界名酒被餐厅侍应一瓶瓶的为他们打开。
坐落在顶层的通常一个月都没人会定的铂金奢品套房全都迎来了住客。
隔天早上,岑浸到前台划单结账的时候,哭丧着脸,像霜打的茄子。
更让他感到羞辱的是,他专门让酒店留给温知宴的那间条件最好,要价最贵的套房,温知宴并没有去住。
牌局结束以后,温知宴高冷的驱车走了,让那个套房空置了一晚,然而岑浸还是需要付房费。
“操,这个温知宴,太狂了,他在拽个什么劲啊。”在数字庞大的退房单上签字,岑浸巨愤怒的跟自己的好哥们儿抱怨。
温知宴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人,温知宴在的位置,要比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高出去很多。
昨晚的众星捧月场面,月亮来了,清冷又疏离,不愧是名门世家公子,让这帮凡夫俗子不能轻易的靠近。
“别生气了,怎么样,北城那边,回话没有?温知宴有没有帮你打招呼?”
“回话了,说月底可以上新药。”
“这不就行了,找温知宴的目的达成了。”
“可是爷还是心里憋屈。”
“嗐,温知宴这样的人,谁到了他跟前不憋屈。”两个阔少爷没好气的聊着温知宴的时候,黎尔正好过来签前台查房表,准备下班。
岑浸认出她来,悻悻的问:“黎经理,你跟温知宴是什么关系?”
黎尔回应:“岑先生,您想多了,我这样人微言轻的酒店经理怎么会认识温知宴先生。”
岑浸颔首,他觉得温知宴跟黎尔绝对认识。
昨晚温知宴一开始并没有对岑浸表现出任何不满,直到岑浸很白目的去为难了因为换班迟到,姗姗来迟到他们包间里来为他们服务的黎尔。
本来在牌局上散漫且懒倦的温知宴忽然变得极具威胁性,看岑浸的眼神一下就凶了起来。
“你是不是温知宴的相好?”岑浸嘶声推断。
但是不可能啊,这不符合温知宴的作风,这次为了让他帮忙去北城找关系,岑浸把温知宴这个人做了详细的调查,他不吃女色,送他漂亮女人玩什么的,根本行不通。
他从高中到进社会这么多年,主动追求他,围在他身边的女人多得不可胜数,然而他却从来没有交往过一个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黎尔这种身份卑微的酒店服务行业经理,根本不可能跟他扯上关系。
那些名媛千金,顶流女明星,时尚模特儿,都够不着牵他的手指一下。
黎尔又凭什么呢,她长得是漂亮,可温知宴不会瞧上的。她就是个女服务员。
不等黎尔回答,岑浸自己否认了这个推断。“咱们别做梦了,温知宴唉。咱们走吧,这酒店真晦气,下次打牌换一间,千万别上这儿。”
岑浸带着自己的好友走了,黎尔站在原地,发现自己适才好像是被嫌弃了。
岑浸刚才对她视若无睹,在她面前做的那番自问自答,表露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