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舟抵达璃城的时间是今天上午,照例是来约温知宴去加拿大滑雪。
每年这个时候,周淮舟都会推掉所有的工作跟应酬,给自己放一个假期。
这个时候,他谁都不见,只见温知宴。
两人是发小,以前在北城一起上的小学,后来温知宴他父亲工作调动,来了璃城,彼此就不在一起上学了,但是在很多家庭场合还是会遇见,毕竟彼此的身份地位是一样的。
在温知宴的公寓里,周淮舟不请自来。
温知宴独居,家里很整洁,除了他自己住,只养了一条狗,没有任何女人留下的痕迹,洗手台跟沙发座缝隙里一根长头发丝都没有。
周淮舟一看就知道最近那些热搜娱乐新闻都是假的。
温知宴眼光那么高,怎么会跟一个顶流女明星玩暧昧。
“阿宴,最近怎么样?为何还没有交女朋友?”周淮舟很随意的躺到舒适的沙发座上,关心自己的发小。
seven跑过来,对他摇尾巴。
“seven好可怜,都这么大了,还没有找到妈妈。”周淮舟心疼狗,惆怅感叹。
温知宴盘着一双长腿,在另一张真皮沙发座上坐着,对着笔记型电脑,正在聚精会神的核对一份公司产品的能耗报表。
技术部交上来的能耗指数,他觉得肯定过不了欧洲相关当局的检核标准,现在他来亲自修整参数。
他并不欢迎周淮舟,因为他在电话里已经跟周淮舟说了,今年他依然不去蒙特利尔滑雪。结果周淮舟还是不识趣的奔来璃城找他。
“ontsutton前年跟去年你就没去了,今年又不去,以前每年都去,都接着去了四年。怎么了?是哪里不对?”
“工作太忙。”温知宴回答,面色疏淡,看起来一点都不想跟周淮舟去滑雪。
可是周淮舟觉得前四年更忙,那时候他的公司刚刚建立,处于开拓期,但是每到冬天,他都会抽时间去蒙特利尔住一到两个礼拜,美其名曰是滑雪。
这两年他的事业稳定下来,空闲时间更多了,他反而不去了,真奇怪。
曾经,蒙特利尔对温知宴来说,是一个具有巨大魅力的地方,他每年都必须要去一次。
“哪里忙了?现在尔生好多事情都步入了正轨,去玩一下,放松自己,不是很好嘛。”周淮舟怂恿道。
“建议你在璃城的雪场滑雪就行了,没必要跑那么远。”温知宴淡淡说起。
“我不。我就要去ontsutton,那里的雪场才符合我这样的高干子弟的气质。”周淮舟这种人就是装逼,雪都是国外的滑着,他脸上才有面子。
“……”无法苟同他的温知宴不说话了。
周淮舟又逗了一会儿狗,跟他说起:“对了,你知道吗?江思希研究生要毕业了。说要到璃城来上班,在北城跟她家里闹得不可开交,你得上点心啊,她爸现在位置比我爸位置还高了。”
温知宴没做回应。
周淮舟好心的提醒他:“阿宴,你别装不知道为什么江思希会想来璃城上班。她小时候就爱跟你。接下来你们就是青梅竹马互啄什么的戏码,你得把她拿捏住了,她可是个骄矜大小姐。”
“谁是江思希?”温知宴鼻梁上挂着无框眼镜,嫌周淮舟打扰他工作,扬起俊脸,赏给周淮舟一个恶寒眼神。
“江叔叔的女儿,就现在是西长安街一把手的那个江叔叔。”周淮舟觉得这么说,温知宴肯定会引起重视。
“哦。”温知宴哦了一声,然后没接话了,好像是有一个这么个人,小时候,大院子弟都在一起玩,但是他不记得了。
温家从北城的官场退出来得早,那些人际关系太复杂了。
温知宴的爷爷当初位置太高了,后来他父亲跟他总被人认为很有野心,在北城总被处处提防着。
其实他们并没有争强斗狠的野心,为了避讳,选择北上璃城从商,用很短的时间就重新建立了温姓财阀。相比在官场处处受限,现在的温家发展得更是簪缨世冑。
一帮凡夫俗子始终不明白,强者到了哪里,依然还是强者。
这个江千金也许是因为这些,长大后还是对温知宴念念不忘。
“江思希说她也想去蒙特利尔。她在璃城的工作单位已经找好了。”
“嗯?所以?”温知宴合上acbookpro的盖子,摘下眼镜,厌烦周淮舟总是给他传递一些他根本不想接收的信息。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