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
经过昨晚那种事,阮哲宇这种人不处心积虑的想法子整她是不可能的,然而,黎尔等到下班也没等到不幸的降临。
她心里的忐忑减少了些,开始要自己把注意力放到下班后温知宴要来储运接她这件事。
了解温知宴本人,以及温知宴的座驾都十分惹人耳目,黎尔专门跟他约在酒店偏门见。
然而,也就是这个决定让她招来横祸。
下午六点,温知宴在微信上通知她已经到了。
【好,我换完衣服,马上出来。】黎尔回应。
她很快去了员工更衣室,换下深灰色的职业套裙,穿上一件得体的翠玉色洋装裙子,裹上一条新的透明丝袜,拿起羊绒大衣,趿上细高跟,去跟温知宴见面。
这一次跟温知宴见面,她不再当成是敷衍式的走过场相亲。
这一次见面,黎尔想当面好好感谢温知宴,他不仅让她外公继续住在那个本来要被医院回收的病房,还帮她外公找来了国外新上市的抗癌药。
即使觉得自己跟温知宴不可能相亲成功,黎尔今日也想好好对他言谢。
他的所作所为,是黎尔闲少能从这个世界感受到的善意。
【我马上下楼,三分钟到。】
传完这条微信,黎尔搭电梯,去了储运后门口的小花园。
那里临着几条旧巷,没有停车场,一般他们上下班都不会从那里出入,但是环境很清幽,有一个中学,还有几座旧民居。
街边沿路有树,法国梧桐的树枝被积雪压满,电线桩的电线拉得杂乱,住在附近的居民都是普通的不爱惹事的小老百姓。
黎尔觉得安排耀眼的温知宴在那里等她很合适,起码不会引起巨大轰动。
黎尔走到了相约的见面地点,一辆纯黑色的chiron停在积雪皑皑的长街上,没有歇火,排气管生出的白烟不断升起,拢过油漆逞亮的车身。
其实到现在,掐指一算,她也只不过见他三次面而已,他的座驾都不一样。
每一辆,都是天价豪车。
懂车,更懂车价的黎尔更不敢妄想跟他发生什么了。
黎尔深呼吸一口,踩着积雪,小心翼翼的迈步上前去。
车窗开着,男人支着手肘,倚靠在驾驶座上抽烟。
姿势很懒,兴头也不高,有一下,没一下,目光飘忽,他只着一件黑衬衫,下身是灰西裤,衬衫下摆扎进裤腰里,显得那段瘦腰特别窄而劲。
卡其色厚呢子长大衣随意丢在副驾。
黎尔走到车边,绽开她的甜嗓,轻轻喊一声,“温先生。”
温知宴撩起眼皮,睨她一眼,尔后下车来。
街道上在落雪,她面色有些疲倦,今天的妆容比之前两次跟他单独见面时的浓,不过精神倒差了几分。
应该是为工作所累。
“等很久了吗,抱歉。”黎尔笑着赔不是。
“你们储运的员
工入职培训教得很死板吧?”温知宴忽然问她。
“嗯?什么意思?”黎尔问。
“你的礼仪太过了,收一点。”温知宴似乎是忍很久了,终于不得不认真要求女人收起那些动辄“先生,谢谢,抱歉”的虚浮礼貌。
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根本不是这些浅薄的尊敬。
“好的,知道了。”黎尔也不是个笨人,立刻就知道了。
“过来。”温知宴将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忽然对她要求道,语调有些专横。
黎尔不明白,他们已经站得很近了,不到一米,面面相觑着。
男人的黑眸无所顾忌的打量着她,浓郁眼神竟然带着占有欲,似乎是要将她从头到脚,每一处都确认到,是真实的出现在他眼皮底下了。
领悟到他眸光里暗含的炽热,黎尔脸无端烧了起来,鼻翼是冷的,因为外面真的太冷了,她从暖气充足的酒店里走出来,完全没想到会这么冷。
想着是见他,要打扮好一些,她只披了一件燕麦色的双面羊绒大衣,还穿了镂空细带高跟鞋,不然她就满不在乎的裹厚厚的羽绒服了,穿雪地靴了。
只怕那样臃肿不堪的出现,会显得对矜贵的男人十分的不尊重。
“怎么了?”黎尔不明白。
他探身,够手从车上拿下他的厚呢外套,给黎尔披上。
“你穿太少了。”他简短的说。
那外套上染着淡淡的烟味,还有一股木质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