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倪涓雅又在对她的婚姻寄予不应该有的期待,“妈,你这火开太大了。汤都煮干了。”黎尔要求倪涓雅把电火锅的火调小点,没事别瞎开火力。
“我跟你说温知宴呢,你转移什么话题?”倪涓雅没个好气。
见倪涓雅一直这样不折不挠,黎尔干脆告诉她:“妈,我告诉你吧,温知宴跟我结婚,可能就是个骗局,你别想多了。
他这样的人,要真的正式结婚也是跟一个跟他门当户对的女人风光大婚,对方的身份要不然能够帮助他当大官,要不然可以让他发大财。我们就别想了,等外公不念叨这件事了,我就搬回来住了。”
“死孩子,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搬回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才不要你回来。女人二婚简直惨得要命。”倪涓雅咒骂张嘴就乱说话的黎尔。
黎尔吐舌头,笑笑:“我吃完了,我帮你洗碗吧。”
看看时间,有点晚了,黎尔问:“你不给我爸打一个电话?看看他在干嘛?”
其实适才黎尔想说一直坚持一婚也不一定幸福。比如出轨了的黎正勤跟倪涓雅。
即使倪涓雅说不介意了,那是因为黎尔没有告诉她,黎正勤在外面还有一个五六岁的私生子。
最近这个孩子要准备上小学了,那边的人打电话给黎尔,说黎小宝要上好一点的学校,那种普通九年义务制教育学校的教育质量都不行的。
意思是要黎尔为他们准备高昂的私立学校学费,不然就要让黎尔的母亲倪涓雅知道黎小宝的存在。
他们知道将这个要挟拿来胁迫黎尔,屡试不爽。黎尔一定会心疼自己的妈妈,不让她知道其实她丈夫跟他那个女学生真的荒唐到生孩子了。
“你爸他都一把年纪了,他还能闹出什么花样来?”倪涓雅不以为意。
黎尔无奈叹气,去厨房收拾碗筷,想想不对,还是跟黎正勤打了个电话。
“尔尔,怎么了?”中年男人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黎尔听到他那边的环境里还有高中生们考完试相互说话的声音。黎正勤没有说谎。
“没事,我回来吃饭,见你一直没回来,就打电话问问。”黎尔轻描淡写。
黎正勤却知道这些年他一直没原谅她。
“尔尔,你放心吧,那种事爸爸不会再做了。”他信誓旦旦的说。他不明白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了,黎尔比倪涓雅更不能接受他出轨的事。
转念想想,大概是因为黎尔一直在负责照顾黎小宝吧。
“对了,小宝他妈妈说他要上学的事,他们告诉你了吗。学校这两天考完试了,也许趁假期我会去苏城一场,去给小宝找学校。”黎正勤告诉黎尔。
“你不要去。”黎尔快速否认这个提议。黎尔才不会让他见黎小宝他妈。要是旧情复燃怎么办,那个女人可比倪涓雅年轻漂亮多了。
“那……”
“我知道怎么处理,你就在家好好陪妈就
行了。”
“跟谁打电话呢?”黎尔挂断电话,倪涓雅把饭桌上吃涮羊肉没有吃完的素菜捡进来,准备放进冰箱。
黎尔怕她听到适才他们说的黎小宝的事。
倪涓雅因为黎正勤精神衰弱过好几年,黎尔不想再刺激她,适才跟她相对坐着,黎尔猛然发现她头上多了好几根白头发。黎尔怪心疼的。
“没呢,一个同事,说去苏城出差的事,我最近可能要去苏城出差。”黎尔笑道。
“那你可得跟温知宴说一声。”
“跟他说干什么?”
“不然他还以为你去见野男人了。”
“妈,温知宴才没空管我这些好吗。”
黎尔觉得自己不止去苏城处理黎小宝的事,就算出国到蒙特利尔去参加大学同学会,都不用跟温知宴报备。
他这样每分钟都可以量化成财富的男人,怎么会在乎她一个小社畜的行踪。
就算结婚了,靠一纸婚书相连的他们依然是不同出身,不同地位的人。
温知宴不会在乎黎尔的喜怒哀愁的。
今天她二十六岁生日了,本来应该快乐,现在却被分配一个让她恶心到吐的任务,去苏城帮黎小宝找学校。
黎尔记得自己小时候在苏城就是凭户口学籍就近上的九年义务教育。
为什么现在这个黎小宝要让她花重金,送他去上私立贵族学校。
黎小宝是贵族吗?才不是。他只是一个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