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跑车启动前,谢旻体贴的为她送过来。
黎尔接过之后,披在身上。
谢旻说:“温先生,祝有个愉快的夜晚。”
“嗯。”温知宴嗯了一声,启动了引擎,开车带黎尔在下雪的苏城徜徉。
黎尔老家在苏城,在这里长大,对这里很熟悉,她辩出温知宴开车的路线不是最近的回他们住的酒店的路线。
她想提醒他走错了,绕远了,可是立刻又有深深的认知,温知宴这样的男人不会接受被别人提醒走错了。
黎尔在苏城遭遇的那些灾难,对黎尔来说,简直算是灭顶之灾,她一度绝望到不知所措。
对温知宴而言,这些都是寻常百姓家庭蝇营狗苟的不幸,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根本不能感同身受。
适才,在韩启锐的书房里,温知宴瞧那三个流氓的眼神很冷,比平时的还要凉薄。
黎尔知道那是温知宴本来的面目,他对任何人都冷酷无情。
黎尔跟他领证后,曾经跟他疏远了整整一年,一直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工于心计的他随便找的一个帮手。
黎尔关注了他的动态,他的事业在他们婚后这一年如日中天的发展,来苏城之前,黎尔以为这就是温知宴跟她结婚的目的。
他有很多重要合作伙伴是外国人,他们很在乎温知宴这样年轻的投资人是否婚姻稳定,是否一直将心思放在了单纯的做生意跟赚钱上。
中国有很多像温知
宴这样出身的二世祖,赖于带金显紫的身份,他们白天做生意只是打着幌子,在霓虹跳闪的夜店寻欢才是他们真正的生理需要。
因为温知宴英年早婚,并且娶了一个名不经传的平民女,所以他在他那些诸多的国际合作伙伴眼里,是百分百务实可靠的。
这是黎尔在心里深深的剖析之后,为自己找好的为何温知宴找她结婚的理由。
如同英国威廉王子娶了凯特王妃,公众会对出身矜贵的威廉王子赞不绝口,因为他居然愿意娶一个平民女孩为妻。
这种效果跟温知宴降低身份娶黎尔的效果一样。
他们领证结婚那天,也没商量过这段婚姻要持续多久,更没签过什么结婚协议,只是很匆忙的领证完事。
尔后的一年里,黎尔都不曾想过他们之间会有夫妻之实。
车行十分钟后,街灯的霓虹被苍茫雪色遮盖,夜深了,一盏盏的霓虹熄灭,雪花从天空四散。
黎尔不安的问起:“那个阿贵真的会被送去非洲当劳工?”
她不愿温知宴做什么犯法的侵犯别人人权的事,特别是为了她的缘故。
车厢内的静默被打破。
温知宴淡淡回答:“吓他们的,不过会被送去拘留所蹲几年是真的。”
黎尔嗯了一声,接着说:“今天来的时候,我问了谢旻,他说你其实在苏城没有生意要谈。”
温知宴眉头轻拧,被她知道他是专门来苏城照顾她,为她撑腰了,单手握方向盘的他侧眸看黎尔一眼,她乖乖的,坐在副驾,隔他隔得很近。
她忘了,其实年少时,温知宴曾经开着这车,问过放学后站在路边孤单无助的她,要不要搭车。
当时十八岁的少女的回应是拒绝。
黎尔想不起来了。
夜深了,跑车不知不觉的驶到以前黎尔住过的旧小区,附近有个小公园,还有几间灯光亮起的小店。
当时倪涓雅开的药店现在还是个药店,不过换了店主。
黎尔的眸光朝那处看去,眼神留恋又带了些哀伤。
温知宴知道她怕故地重游,却又一直在心里怀念往昔。
“我们下去逛逛。”温知宴把车停在巷口临停处。
黎尔惊异,“逛什么,这里就是老街。没有什么店。”
“我记得尽头好像有一家甜水面店,我们去吃个夜宵。”温知宴牵黎尔下车。
她今天出门没戴围巾,纱裙礼服很薄,外套是一件柔美风的雪纺风衣,温知宴把自己的围巾给她,系在她脖子上,因为他记得,在璃城,到了冬天,那个上璃城三中的黎尔每一天都会戴围巾。
别人戴围巾是为了保暖,她戴围巾是为了把自己的小脸藏在围巾后面。
“你怎么知道?”黎尔惊异,温知宴不是苏城人,他老家在北城,对苏城应该也没有什么了解。
“我……最近有朋友想要改建这片老街,一直在拿着计划书跟地图找我商量。”温知宴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