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尔忐忑的缩在浴缸里,两只耳朵兀自发烫,快要烧成无形的了。
几秒后,听到男人用纵容小女生的偏宠语调,认败道:“自己好好洗,洗完叫我,我抱你出来。”
温知宴的粗喉结在修长的脖子上兀自滑动了好几下,薄唇最后只擦过黎尔烧红的耳畔,若有似无的吻了一下,在她耳边低喃,“下次再忘记我是你老公,就在浴缸里跟你做。”
没有任何情爱经验,一下就晋级成□□的黎尔完全经不住这样的撩拨。
温知宴好坏。
平时在外那么斯文冷淡的模样,夜深人静,面对自己老婆,是这种坏透了的痞气。
“嗯……”黎尔只是被男人吻了耳廓,就很有感觉,轻轻答应的他这声,也像是在继续撩他的娇吟。
温知宴克制住自己,从浴室退出来,到顶层套房客厅的落地窗边点了一支烟,闲闲的夹在手里。
谢旻给他打电话,询问他明日的行程。
其实这几日他本来行程该在哥本哈根,然而得知黎尔在苏城遇上棘手的事情了,他便临时做了更改,原本是要去地球另一端,跟当地的合作伙伴洽谈重要的商务合作,现在变成了在苏城陪黎尔吃面跟洗澡。
回到酒店,见黎尔睡着了,他抱她上楼,卷起袖子,亲力亲为的伺候黎尔洗澡洗到一半,还被醒来的黎尔赶出来了。
“明日去国外。”温知宴简短的做下决定。
他的喉头此刻还干涩着,脑海里还是女人泡在水里的娇嫩模样,巴掌大的脸蛋,纤长的天鹅颈,滑润的香肩,比牛奶还要白,全在闪出莹润的光。
“好,我们明早直接从苏城走吗?”谢旻恭敬的请示,“那温太太呢?”
“你留下,安排尔尔见一见那位朱女士跟朱女士的儿子,把学校给那个朱女士的儿子找好,然后送尔尔回璃城,平安抵达之后记得通知我。”温知宴回答。
“嗯,知道了。温先生早点休息。”谢旻识趣的挂断电话。
温知宴将手机一抛,就着手里那根燃烧的苏烟沉香压制心里翻滚的浓欲。
烟送到仰月唇边衔着,醇香的清雾吸入,他躁动的心境得不到任何缓解,心潮翻滚,想来想去的还是比这烟更让他上瘾的佳人。
黎尔在浴室里磨叽了许久才出来,出浴后,她刻意照了镜子,发现温知宴好像趁她睡着的时候,并没对她做什么可怕的事。
她雪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的淤痕跟吻痕,温知宴不是变态,黎尔确认到了。
他只是见她入睡了,动作轻轻的从车上抱她下来,希望帮她洗个澡,让她睡得舒服。
然而这个认知更让黎尔感到有压力。
如此宁静的冬夜,只有她跟温知宴面面相对在一个总统套房里,黎尔适才要是不服软的叫他一声老公,他会真的在浴缸里跟黎尔做吗。
要是真的做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他们也不似那种小说描写的合约婚姻,婚前还明文规定的约法几章,规定婚后不能够干什么,能够干什么。
就是两个有个性的年轻人很随性的决定满足各自需求的在一起结婚。
那个晚上,黎尔被同事刻薄的嘲讽她嫁不出去,便负气的答应要跟温知宴结婚。
碍于他的身份地位,婚前黎尔也没跟他要求什么。
要怎么要求呢?
沙滩上的一粒沙,就算说了不想被浩瀚的海洋在涨潮的时候卷走,海洋即使听完它渺小的诉求,肯定也不会放在心上。
等到海洋高兴或者生气的时候,狂暴的翻涌卷起,那粒沙眨眼之间也就消失不见了。
黎尔是这样暗喻自己跟温知宴的,所以才没有跟他提任何的婚前要求。
领证那天也很仓促,两人就那么匆忙的领了结婚证,现在,婚后,不管他们是花一年时间分隔两地,还是在这一年的别离后补上新婚夜,都是很未知的相处。
适才在浴室里,黎尔瞧见温知宴睨她的眼神,感到他触吻她的耳廓,对她呢喃说话的那些意态,她总是有预感,不远了。
距离温知宴对黎尔上手,真的不远了。
为着这个念头,黎尔穿得很厚的从浴室走出来,再也不敢在危险的男人面前敞露春光,里面裹着奢华五星酒店为贵宾提供的一次性柔软毛巾浴袍,外面还套了今晚出去时披在身上的雪纺长外套。
温知宴站在明净的窗边吸烟,总统套房里的空气净化系统很优良,烟味近似于无。见到她这副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