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留意到黎尔觑他的眼神带了些古怪,庄敬佑解释道,“这是给我们橙妞准备的烟,你要来一根吗?”
“我……”黎尔迟疑了一下,见到在场根本没人认识她,现在又在放假,她想趁兴头抽一根。
见到余慕橙让她想起自己孤身一人在外求学的那些日子。
那时候朱婧仪知道他们一家三口搬去璃城生活,又找来璃城闹了几场。
外公跟外婆怕影响黎尔学习,坚持要将她送走,远离这些无谓纠纷,安排她去国外上大学。
其实黎尔当时本来准备考回苏城去,去跟朱婧仪拼命的耗。
她学会抽烟是高一那年黎正勤出轨,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有一阵她书包里天天都放着烟。
后来不知何故突然就戒了,到大学的时候也没瘾,但是余慕橙要抽,偶尔会随手给她发一根,她想起来会尝尝味道,不过都是心血来潮,工作以后要保持前厅经理的甜美形象,更不会碰这些。
“要来一根吗?乖女孩儿。”庄敬佑问,他面孔线条如刀刻般的刚毅,眉骨跟山根很高,单眼皮,薄红唇。
眼睛跟笑容都明亮,是北方男子独有的舒朗英俊长相。
身段颀长的站在薄暮夜色里,显得特别迷人。
黎尔将她跟余慕橙之前交的男朋友比较,觉得余慕橙如今是可能是遇到良人了。
“来不来?给敬爷一个面子,来一根呗。”庄敬佑一再的引诱。
余慕橙训他,“别拉良家妇女学坏。”
“好。”黎尔却答应了,反正是放假,而且在北城这么远的地方,不用维持甜美,黎尔把烟接过来。
庄敬佑嘴角笑开的弧度更大,从裤兜里掏打火机给黎尔点火,问:“对了,我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庄敬佑,干嘛呢?我还在这儿站着,就想勾搭我好朋友啊。”余慕橙不悦的高声喊,啧声骂,“臭男人,你这是太老套的搭讪方式了吧。”
庄敬佑受了冤枉,“不是,我觉得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过她,尔尔,尔尔。”庄敬佑嘶声,念叨这个名字,垂首想了几下,真的想不起来了。
可能是见到黎尔长得漂亮,就想勾搭,所以觉得是见过。
“我信你才怪。”余慕橙望了一眼舞台,说,“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走吧,我们去撸串。”
“好。我去取车。”庄敬佑的车是一辆普通版的库里南。
到了车上,他不再吊儿郎当,举起手机就说电话,聊的都是大买卖。
黎尔冲余慕橙使眼色,暗示她这次是真的交到高富帅男朋友了。
黎尔记得曾经余慕橙有一任男友,跟她在蒙特利尔大学的校园里就能打起来,就因为余慕橙要他还钱。
庄敬佑很显然不是这样小家子气的男人。
“嗯,对,比稿也不怕,我们的设计稿比他们好多了。”庄敬佑坐前排,戴着蓝牙耳机说电话。
“你就跟他们说,周一
顺其自然就行了,我在哪里,我今天陪我的妞到什刹海唱歌了,对,就那个女主唱,那天我喝醉了,跟她睡了,弄了个一夜情,结果我妈拼死不要我跟她好的那个……你管我呢,什么,我兄弟回来了,还带了女朋友,不能吧,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黎尔跟余慕橙坐在后座,她听见庄敬佑说的这些话,大概知道庄敬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半小时后,他们在一家清真烤羊肉串店坐下,这里禁烟酒,用餐环境很清幽。
黎尔跟余慕橙痛快的拿了很多串,交给老板让他烤。
回来坐到餐桌边,庄敬佑从外面抽烟回来,告诉她们:“我兄弟等一下要来,是个货真价实的帅逼,你们见见。”
这年头,帅逼还有很多假冒伪劣的。
形容帅逼的时候,一定要加上货真价实四个字。
“谁啊?”余慕橙问。
她刚跟庄敬佑好不到两个月,两人是在后海一个夜店局上认识的,真正的一夜情。他的朋友,余慕橙并不是都认识。
“一个特别成功的男人。”庄敬佑笑笑的说,就着余慕橙在喝的玻璃瓶豆奶喝了一口,咬了余慕橙咬过的吸管,一点都不避嫌,裂开红唇冲两个美女笑,皓白的牙齿闪着晶光,特别耀眼。
“等会儿来了,你们给评判一下,是他帅,还是我帅。”
“到底谁啊?不说算了。”余慕橙又问了一次,见庄敬佑卖关子不说,她就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