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记忆里那只甜梨儿,事到如今都还没想起来自己老公是谁,温知宴轻轻叹了一口气,思绪从回忆里抽离回来。
他看见马场赛道上自己押中的那匹安德海,已经第一个冲破终点,完全符合他的预期。
宋禹押的安塔利亚姗姗来迟,落后到第四个才抵达,宋禹咬牙骂:“窝囊废。”
周淮舟没有下注,一直忙着教育温知宴这个为了宠女人,把自己本来的原则都破坏的纨绔公子爷。
周淮舟不想他为了区区一个黎尔抱着重金跟国际人脉去投资酒店,有点像冤大头。
可是温知宴执意要这么做,并且已经这么做了。
“温知宴,我告诉你,我跟那个美妆博主已经分手了。上不了台面的关系,彼此享受过就好。”周淮舟示意温知宴不可太痴迷于讨黎尔的欢心。
现在拿得太高,到时放不下了怎么办。
据周淮舟所知,温家已经在对温知宴的这些行为举止不满了。
“我跟尔尔永远上得了台面。”靠一纸婚书来到黎尔面前的温知宴,决意要将黎尔年少时所有的心愿达成。
在摩洛哥的海边开一间酒店,让黎尔在她最喜欢的城市里遇见属于她的最美的恋情。
这是温知宴投资酒店业的目的。
赛马比赛结束,温知宴去了趟公司,处理完一些公事,换了身西装,开车回了一趟语华庭别墅,这里是温父跟温母的寓所。
今日他们约他过来见面。
一家二口上一次见面,是在温知宴跟黎尔约好要去领证的前一天,温知宴约他们见面,专门驱车到语华庭来,当面告诉他们,他要跟黎尔结婚了。
他将关于黎尔的健康资料,成长经历还有学历跟职业信息打印成一份重要文件,递给他的父母。
父亲温隽临,母亲徐德芝当时都没有做表态。
他跟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平淡,因为他不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在政界声名远扬的外交官政客,本来拥有远大前程,前途不可限量。二十八岁那年却不幸死在了国外的一次撤侨活动中。
那是温知宴的大哥,叫温觉浅。
纸上得来终觉浅,这是父亲温隽临给他取名字的寓意,对他寄予厚望,要他长大后做一个身体力行,坚持从实践出真知的政府大官。
温觉浅的确也如此照着父母的意思长大了,温文尔雅,满腹经纶,在北城官邸里事业蒸蒸日上,本来可以为温家的荣誉走动一辈子。
二十八岁那年,他在非洲的一次撤侨活动中,不幸死于暴乱,堪称英年早逝。
温知宴当时才十六岁。
从此之后,他活在这个家庭里充满了压力,那些大哥没做成的事,都需要被他来实现。
温知宴深沉内敛的性格就是从这个时刻开始有了雏形。
他变得不喜欢表达自己,更热爱于暗自埋头做计
划。
这样的习惯让他到了成年之后,就算是跟一个女人结婚,也是暗自计划了许久,忽然说结婚了就结婚了。
早春寒意料峭,小保姆朱玉迎见自家少爷回来,对他展颜一笑:“宴哥儿,今日怎么舍得回来了。”
“温老师跟徐老师找我回来。”温知宴回答。
朱玉一听,知道这是要说正事,正了正神,率先跟他透风。
“温老师跟徐老师看新闻了,知道你要投资酒店,要跟港圈的那个浪荡公子哥,叫苏什么的,去国外做生意,摩洛哥是不是那种多啊?妓院多?你去那种地方开酒店,温老师跟徐老师心里肯定不高兴吧。”
“哦。”温知宴闷声应了一下,知道朱玉是好心告诉他这些,其实不用她提醒,温知宴也知道今日来这趟,是为了他砸钱去摩洛哥开酒店的事。
以往那些小打小闹都算了。
现在他把事情摆到台面上来了。
他跟那个女酒店前厅经理的事,当初是他奶奶邓慧蓉答应让他跟黎尔结婚。
温隽临跟徐德芝以为不过是他做生意的需要罢了,他需要给国外的合伙人营造一个做事稳健的已婚生意人形象。
春节,在北城,他把黎尔堂而皇之的带出来露面。当时温隽临跟徐德芝还在暗自庆幸,这对年轻人选择隐婚,少了他们对外解释黎尔身份的很多麻烦。
这才过了多久,温知宴就高调的为了黎尔进军酒店业。
温知宴迈着步子,姿态闲散的进了花厅,见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