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刻都不能耽搁的速度抵达当地机场,温知宴换好登机牌,归心似箭的要狂奔到黎尔身边,到机场这一路,他一直给她打电话跟发信息,她都没有任何回应。
温知宴心里有股绝望感,怕黎尔真的跟她离婚。
她很喜欢储运悦榕的前厅经理工作,她现在毅然的选择辞职,昭示着她要离开的决心。
温知宴又气又怕,完全不能接受,婚礼临近,沈家的那个刁蛮娇千金居然给他玩这一出。
此前诸家那么大声势的要跟温家联姻,温知宴都睿智到了极点,用以柔克刚的方式化解了危机,成功将黎尔留在了他身边。
现在一个小丫头片子,趁他去外地出差,弄这么一出歹毒的阴谋去诬陷黎尔,属实是在温知宴的估计之外。
要登机之前,温知宴把眉头拧成川字,阴阳怪气到极点的给徐德芝打电话。
他用最冷血的语气说:“如果你让她真的离开我了,你这辈子就当我跟温觉浅一样,没了。你失去的不是一个儿子,而是两个儿子,你不配有儿子给你养老。”
徐德芝声音气得发抖,“温知宴,你怎么这么没大没小,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跟你爸的脚现在还没跨进棺材呢,还能管你!”
“我说一不二,如果黎尔跟我离婚,我就跟温家断绝关系。”温知宴口吻森冷,不徐不疾的说出这样的决定。
机场登记广播播响,温知宴步履匆匆,迫切的想回到黎尔身边。
是他的错。
他曾以为跟她结婚就万无一失了,他们的身份差会因为一纸婚书而得到最有力的化解。
事实证明,温知宴还宠护黎尔得不够多。
盛夏阳光里,山野葱翠。
只要静下心来,仔细聆听,人能听见蝴蝶跟蝉挥舞翅膀的声音。
黎尔跟程余欣今日约好去般若寺拜佛。
程余欣主动联系她,说她最近遇上了晦气的人跟事,不来拜佛祛除厄运,真的不行。
黎尔反正辞职了,整天在三平坝的家里呆着也闷,就跟着她出来了这趟,当呼吸新鲜空气也好。
程余欣听朱婧仪说了这两天黎尔的情况,朱婧仪怀疑她想跟温知宴离婚。
天热的下午,两人走在通往寺庙的台阶上。
黎尔扎了高马尾,戴了顶深蓝鸭舌帽,穿了件运动风的奶白连身裙,裙身是百褶款式,裙摆有些短,露出她一双笔直又莹白的腿,配一双砂色老爹鞋,轻装上阵的跟程余欣一起爬山。
她之前没来过这座在璃城赫赫有名的千年古佛寺,不知道上山门去,需要爬完这么长的石梯。她很惊异的问:“上去都要爬这么多石梯?”
“对啊。”程余欣回答,“你还以为拜佛简单啊,心不诚的人,都会半途而废。”
“哎哟,就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黎尔腿酸,咂嘴娇嗔。
平时她在酒店里穿高跟鞋走的路可多了
。她可不想爬山做锻炼。
她脖子上挂了个新的翠玉锁,拇指大小,做工别致,雕刻清晰,上面有被时光磨不动的字,「温知宴」。
程余欣仔细瞧着黎尔出门戴这样的玉锁,倒也不像要跟温知宴离婚的模样。
她今天叫黎尔出来,一是为了带她上山拜菩萨去晦气,而是为了观察黎尔是不是想跟温知宴离婚。
毕竟由那个沈家千金引起的风波对黎尔打击很大,那晚是温知宴的母亲徐德芝把她从派出所保释带走,黎尔脸皮那么薄,心思那么敏感,肯定会因此乱想。
朱婧仪怕她想不开,这几日都在璃城看着她。
朱婧仪说到做到,真的去了语华庭拜访温知宴的父母,用的是黎尔小妈的身份,打扮得很得体,笑吟吟的请问这两位大人物什么时候给他们家尔尔安排大婚。
朱婧仪说是代表尔尔的娘家人来跟他们谈关于女方这边对婚礼的要求的。
尔尔可是黎家的心肝宝贝,之前跟温知宴隐婚,真是太委屈了,如今,这婚礼一定要大办特办,他们娘家人才会满意。
朱婧仪把自己朱家的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亲戚都一一提了,说他们就爱热闹,还爱挑刺,要是这婚礼不办,或者办得不好,他们就来语华庭长期住着,谁家嫁女儿不希望她嫁得好不是。
徐德芝跟温隽临两个知书达理的人听得脸色发黑,碍于礼数,也不能当场跟朱婧仪发脾气。
朱婧仪笑着告诉他们,“当初是温知宴求我们家尔尔嫁,现在你们温家就别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