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他的肩膀。
为了黎尔,他这阵子属实是跟他父母闹得太厉害了。
他老婆黎尔眼下都已经住进辰丰胡同的温家祖宅了,他的赢面还不大吗。
“晚上出去了一下,没怎么看手机。现在医生说什么了。”
温知宴看了医院的检验诊断报告,其实问题不大,只是需要做一个心脏搭桥手术,并且不一定急着做。
要等温隽临的疼过了,炎症消了才能做。
温隽临现在疼着,在挂点滴,点滴挂完,不疼了,就能出院。
温宜说:“你妈问你拿意见,是做手术还是不做。毕竟他们现在只有你这一个儿子。”
“肯定要做,不然下次疼起来谁负责,我可没有时间天天守在他病床前。”温知宴回答。
徐德芝立刻训他:“温知宴,你爸都疼那样了,少说点不中听的话。”
温知宴瞄徐德芝一眼,面色冷淡,上次跟她说话,是他从纽约回来给她打电话,问她去派出所保释黎尔的时候,跟黎尔说了什么。
那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做过任何交流。
温知宴在跟他们铆足了劲的拔河,如果他们不接受黎尔这个儿媳妇,那么就不要接受温知宴这个儿子。
躺在病床上的温隽临抬了抬手,让他们都出去,“我跟温知宴说说话,你们先出去。”
不久,病房里只剩下温隽临跟温知宴。
温知宴找了个靠背椅,在温
() 隽临的病床前,姿势端正的坐下,洗耳恭听家中严父今日要对他做的教诲。
自从大哥温觉浅走了之后,温隽临对待温知宴的方式,可以说算是给他赋予了双重不止的期待。
而温知宴的回应,是完全的反抗,因为有温觉浅的例子摆在那儿,听家里的话去过日子,不代表有快乐的人生。
他坚决走了另外一条路,那条路孤单又崎岖,从十六岁他做下选择开始,被他忤逆的温隽临想方设法的阻碍他,不给他零花钱,冻结他的信托基金,让他拿不到开公司的原始资本,不准温家任何的朋友出手对他相助。
可是,他还是想方设法的创建了自己的尔生集团。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见点滴管里消炎药液滴落的嘀嗒声。
温知宴绷着俊脸,不说任何的话。
温隽临先开口,道:“我听说沈家已经跟黎小姐正式道了歉,沈北灼甚至还要阔气的送她一间精品酒店,为之前他堂妹在璃城设计黎小姐的那场恶作剧做弥补。”
“嗯。”温知宴闷声应,“有什么不对的吗?”
“太过了。”温隽临气若游丝的评价。
他胸口疼着,不知道是真的犯病了,还是被温知宴气的。
现在北城整个高门圈子的人都知道温家一少是多么宠爱自己的年少白月光。
“哪里太过了,如果我妈在外面被人欺负了,你不会拼命维护自己的太太吗?”温知宴冷声。
下一句,他更正称谓,“不是黎小姐,是我温知宴的老婆,黎尔。”
“你爷爷的寿宴没几日了。有些事,我希望你想清楚再去做。我们姓温,做任何一个选择,都会遭受全国人的评头论足。”温隽临清楚,一旦黎尔在这场寿宴上正式用温知宴太太的身份露脸,接下来,温家就得为他们准备风光的婚礼了。
黎尔那种浓墨重彩,狗血洒满的家世,以后都会成为阻碍温知宴进官场青云直上的障碍。
“你一伯马上要退下来了,他在北清大跟你学的专业一样,他跟我说了,如果你有兴趣……”温隽临话还未完。
温知宴就先行打断,“我没兴趣。你圈子里的那些关系跟势力,我都没兴趣结交,我只想开公司,忙的时候做项目,不忙的时候陪尔尔。仅此而已,这就是我的人生。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在我大学时期,你那样打压我,我也还是把我的公司开起来了?”
温知宴今晚想跟温隽临把这些事情说清楚,不说清楚,他跟徐德芝就不会明白黎尔对温知宴来意味着什么。
“是因为尔尔。不管多困难,多隐忍,我都想为她成事,我想做一个能负担她人生的男人,而不是像大哥一样,无奈的做一个被你肆意安排的家族傀儡。”
温知宴的薄唇掷地有声的说出这些年来,他靠喜欢黎尔得到的生活意义。
因为喜欢她,长在钟鸣鼎食之家,不食人间烟火的他懂得了喜怒哀乐,人生百态。
于是,此生,温知宴非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