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人。
他们在这十年里不断的变好,好到在长大后真正遇见时,即使骄傲如彼此,也会疯狂的为对方动心。
将那封泛黄的情书捏在手里,黎尔明白了徐德芝今夜为何要赶在他们回璃城之前,把她带到温知宴的房间里来。
如果不来这里,不发现这封春枝寄情话,黎尔就不会彻彻底底的明白,这十年,他们夫妻的人生是如何紧密联系在一起的。
“好,我已经告诉阿宴你在这里,让他等会儿来接你。”徐德芝答应了黎尔的要求,帮黎尔带上了房间的门。
黎尔在温知宴住过的卧室里,独自呆了很久很久。
她将那封情书一再的阅读,希望能读出,从十六岁开始,温知宴就有多喜欢黎尔。
晚上十点,温知宴跟宋禹他们在山上玩完赛车,来林麓别墅接黎尔时,她眼眶通红,小脸布满湿雾,是哭得很狠之后的煽情模样。
一般温知宴只愿意接受在他用劲弄她之后,她在床上为他变成这样。
“怎么了?”见她被林麓别墅的张姐送出来,明显是在别墅里掉了很多眼泪,温知宴眼神如刀,恶狠狠的质问张姐,“我妈又跟尔尔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只是带她到处参观了一下,看了你跟小浅的房间。”张姐笑说,“好像把你房间里一封信给了她。她是因为那封信哭的。”
“什么信?”温知宴皱眉,他一时没有做联想。
“你自己问她尔尔呗。路上开车小心点,玩到这么玩才下来,徐老师担心死了,现在都是结婚的人了,不可再像以前那样胡来。”张姐训着温知宴,护送黎尔上了他的迈凯伦塞纳跑车,便转身回别墅去了。
车厢内,温知宴动作轻柔的为黎尔系安全带,准备从她身上离开之际,被黎尔主动拉住了手腕。
“为什么写了情书却不给我?”她用哭过的沙哑喉咙问,红通通的眼睛盯着他的酷帅面孔问。
“什么情书?”温知宴不解。
“不过尔尔。”黎尔泣声,又软又绵的说。
温知宴于是懂了,今晚黎尔进了林麓别墅,收获到的是十六岁温知宴为她写下的情书。
本来那个夏天尾声,离开苏城,暂住北城,再回到璃城去上学的温知宴曾经也以为他对她不过只是年少心动而已,时间久了,他一定会忘记她。
喜欢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她们何止是随手给他一枝开花的杏花枝。
可是,后来的他总是忘不掉离开苏城的那天,少女暗淡无光的委屈模样,跟他失去温觉浅时的那种绝望有异曲同工之妙。
后来的她,要如何跟他一样面对充满裂痕的破碎人生。
“我没准备要给你,你却偷偷看了。”温知宴轻轻回应。
“温知宴,你真讨厌,太讨厌了。为我写了情书却不寄给我,还要靠你妈亲手交给我。温知宴,你是我见过的最装逼的人。”黎尔使劲的用手拧男人的胸口,想要真的拧疼他。
她现在恨他这样的行为,恨得是无法形容的用力,如果十六岁他给了她这封情书,她一定会无可自拔的喜欢上他。
“我只是觉得当时的你需要时间,需要勇气去真正喜欢一个人。”温知宴叹气。
“所以你等我等了十年。全世界都知道你在等我,只有我不知道。”黎尔娇气的怒骂他,用葱白手指使劲揪着他胸口那些发烫发硬的薄肌,要惩罚他在十六岁没把这封情书递到她手里。
“等自己的老婆,不管多少时间,都是应该的。”
温知宴用长指勾起黎尔的下巴,见她哭得稀里哗啦,心里感到,带她来这趟北城的目的都达到了。
她靠她自己发现了他们不止是一场搭伙过日子的草率结婚,而是喜欢一个人到天长地久的痴迷沦陷。
“别哭了,今晚申请私人航线,我们回璃城了。这一次,你想回娘家睡,我不会反对。”温知宴又在哭的人,知道来了北城,她为他受的委屈太多了,她得回娘家去康复几l天。
“不是说明早再走?”黎尔以为是。
“我知道你有多想家,所以让谢旻提前安排了。”温知宴绝对是宠妻第一名。
“温知宴。”
“嗯。”
“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对于你十六岁时没把这封情书递到我手上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好好解释。”黎尔现在懂什么是恃宠而骄了。
男人为她写了情书,却没递给她,这对她来说,是一项罪不可赦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