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的微信给她。”
“哦。”黎尔乖乖给了。
点开通讯录,温知宴见到黎尔真的新添加了高锦越的微信,更是不悦。
次日,黎尔继续在一个微雨的下午跟苏朝白的太太瞿清雾去逛街购物,瞿清雾一路很照顾她,带她在当地游览了颇多特色店面,两人相处愉快。
逛过一家高奢钟表店时,黎尔想起温知宴的腕表那晚跟她去游泳时,似乎在礁石上摔坏了,指针走得不准,他都不高兴戴,想就那么扔了,黎尔惜物,于是想帮他取来修。
跟瞿清雾分开后,她坐车去酒店取来,递给钟表匠。
等待的时间里,竟然很巧的遇上高锦越,他在这个微雨的下午也来这家店调试腕表。
“高同学,怎么又是你?”黎尔露出碰巧的欣然笑意,“我来帮我先生修表。”
高锦越莞尔,“巧了,我也是来修表,我似乎有一个跟他同款的手表,不过,说不定是我在跟踪你,才又会跟你遇见。”
黎尔摇头,“你这样的大忙人,应该没那么无聊吧。”
黎尔昨天被赵承柏告知了这个高锦越在港城的势力,确实是被程余欣形容的顶级富二代阔少,交际圈跟港城贵胄苏朝白完全重叠。
钟表店的导购为两位贵客奉上香浓咖啡,领他们在橱窗边坐下。不用他们自报身份,单凭他们送来调试的天价奢品腕表,导购就明了要十二万分的将他们恭敬对待。
店里播放着舒缓的钢琴乐声,黎尔的手机铃声就是这首,从高中起,她家里给她买了手机,她就用的是它,多年都没换过。
每次聆听,人的心都会变得很安静。
在那动听悠扬的乐声里,两个在上学时从来不曾靠近的老同学生平第一次有机会在闲暇时光里四目相对,一起坐下喝咖啡。
() “今天你先生呢?”
“跟他的朋友去看赛马了。”
“你的咖啡要加糖吗?”
黎尔搅拌着咖啡,被男人提起糖这个字,她想起程余欣说过高锦越上学的时候朝她抽屉里塞过糖果。
她忽然想要求证一下。
在她开口之前,高锦越极有绅士风度的说为她解疑:“先给你听几个录音,你猜猜是谁的声音。”
他把他的手机打开,点开录音软件。
这是昨日他在港岛上偶遇黎尔想起要为她做的事。
跟温知宴来度蜜月的她现在很幸福,高锦越希望她可以更幸福。
手机的扩音器里传出男生年少不羁,倨傲不羁的说话声音。
“高同学,不听招呼是吧?一天天的朝我的妞课桌里乱塞什么糖呢?吃糖能解决问题吗?”
“抱歉。”
“不过,以后要是再敢朝她的抽屉里塞糖,还是会这样。”
“她现在需要的,真的不是你这些不负责任又极度幼稚的乱撩,她要的,只有我才能给。”
四条录音依次被放完。
黎尔听得浑身发僵的呆怔住。
那抹年少时还处于变声期的沙哑声线袭向她,她的听觉不用多加解构,就能条件反射的轻易分辨出那是谁的说话。
整个青春期她都忽略了他。
她不曾听见过他说话。所以他对她只能是一场暗恋。
现如今,她终于亲耳听见了,他暗恋她的声音。
原来,那段年少岁月,他说话是这么撩人,冷沉沙哑得不管说起什么,只要跟黎尔相关,都像是在说缱绻情话。
从十六岁开始,他为她做尽所有事,可是等到结婚后,他都不屑于一一跟她提及,将它们只浓缩成一封泛黄的十字情书呈现给她。
然而,他曾经暗恋着她,喜欢她到了痴狂的地步,又怎么可能是那封仅仅用十个中文字就已经足够纸短情长的情书能概括出的岁月。
在那些错失的时光里,温知宴轻狂行事,懒拽成长,没有人能左右他的人生,除了黎尔。
“猜出来了吗?这些话是谁说的。”高锦越体贴的又把那四段话又放了一遍。
继温知宴的十字情书之后,黎尔再次收到温知宴的语音情书。
黎尔听得十分动容,手上搅拌咖啡的动作停了。
她坐在靠近维港的这家高奢钟表店里,双眼朝明净的窗外看去。
今日港岛秋雨迷蒙,黄昏来临,海天交接的阴霾,然而这些场景在她眼里却一点都不显得凋败。
录音里的人说别人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