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望志得意满,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陈长安。
这小子真的有能耐,琴技上能压制柳如歌一头?
陈长安咬牙说道:“少爷,你可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
“我的那两把刷子遇到柳如歌,就跟强盗遇见了贼祖宗,怎的好意思见人?”
“长安贤弟,这你可误会愚兄了。”
项望低声说道:“你是状元郎,又岂能不会音律?”
“就算你不会吧,输了也是你,愚兄总能找到借口周旋,这样皇家的脸面也保住了不是?”
“你……”
陈长安长大嘴巴,真无话可说啊。
谁说太子傻了,除去诗词歌赋,这他妈的比猴都精!
“长安,长安……”
柳如歌念叨了几声,随即轻笑道:“长安公子,你家少爷都这么说了,能不能让奴见识你的琴技?”
被项望出卖了,陈长安只能咬牙走到前排。
“我不会弹琴。”
陈长安有自知之明,他的那点琴技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了。
“不会弹琴?”柳如歌声音发寒,“莫不是两位财神爷,看奴卑贱,故意调戏我?”
不会弹琴你说什么啊。
这是潇湘楼,是柳如歌的地盘。
听到她这么说,所有的男性都笑出了声音,柳如歌肯定不能去陪财神了。
陈长安再次摇头:“不是,我家少爷知道我耳朵灵,特意给柳姑娘指出曲里的破绽。”
柳如歌愣愣的看着二人。
柳如歌在潇湘楼已经很久了,她的小曲广为传唱,还没人说存在破绽。
这财神爷是不是脑残?
“破绽吗?”柳如歌嗤笑,“连国乐大师都佩服我的曲子,还哪里能有破绽?”
柳如歌咄咄相逼,神色倨傲。
陈长安心里也有点火气。
又不是我要出来的,你冲我来干什么?
反正都这样了,陈长安咬着牙:“我是做生意的贱民,生意讲究无利不起早。”
“我若说错了,全场的消费由我家少爷买单;若是对了,柳姑娘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柳如歌真的是冷笑。
这人好狡猾啊!
明明他的少爷都说了买单的事,此时就相当于他什么都没付出,就让自己答应他的条件?
不过,柳如歌出于对自己曲子的自信:“好啊,什么条件?”
陈长安笑着看着柳如歌,意思不言自明。
项琉璃看到陈长安目光,身子不停的颤抖:“混蛋,陈混蛋!”
“他的要求必然是让柳妓陪项望一晚,我大楚的皇后,岂能出身妓女?”
“抑或,陈混蛋跟她是一伙的?”
赵倾城这次都没有说什么,低头不语。
陈长安笑了笑:“不是什么很难的条件,一会儿再说吧。”
“柳姑娘,刚才你的琴声当中,至少存三处破绽。”
柳如歌皱眉,就听陈长安说道。
“第一,我大楚的音律讲究五音对五脏。”
“鼓入心,琴入肝,笛入脾,瑟入肺,埙入肾,可你仅凭一手古琴,无法调动人的全部情绪,此为第一破绽。”
柳如歌咬了咬牙,事实上,不管哪个朝代的曲调都是如此。
这一点,柳如歌无法反驳。
“第二,想来柳姑娘自恃甚高,不让其他人配合演奏。”
“你是想将一腔的感情发泄出来,但越是这样,琴音当中就越充满了造作之心,没有浑然天成的感觉。”
陈长安竖起三根手指:“第三,柳姑娘明明没有思念之人,却说什么盼来盼去魂也消,不觉得很搞笑吗?”
“你现在的琴声当中,应是‘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这才是应时应景。”
陈长安此话出来,所有才子鸦雀无声。
就连项琉璃都是不停的点头。
她通晓音律,确实在赋词的时候只要押韵、对仗等形式,从未体会词里的真情实感。
被陈长安这么一说,她也意识到以前自己错了。
柳如歌轻咬着贝齿,心悦城服的点头:“公子高才,奴的确是未加思考。”
“只是,公子要奴做的事,又是什么呢?”
项望登时大喜过望,轻摇折扇,摆出一副风流才子的架势。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