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镇南似笑非笑,只是摇头。
按照道理,陈长安这顿板子是逃不了的,但肖镇南怎么可能打陈长安?
当然了,这事也不能没有个说法。
“王将军,你所言也有道理。”
肖镇南不徐不疾的开口:“陈长安率领杂兵血战蓝月湖,杀了八大天王,这是功。”
“老夫本想启奏圣上,让他担任镇南军的统领,我相信也是众望所归。”
陈浮生咬牙,眼里闪烁一团怒色。
怎么可能将镇南军交给陈长安,这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王猛也懵逼了,这话什么意思?
肖镇南认真的说道:“既然陈长安打了你,那老夫就收了心思,功不赏,过不罚,你们意下如何?”
肖镇南将主动权交给陈浮生。
让我罚陈长安可以,罚了之后他就掌管镇南军,要不然你们就别乱逼逼。
陈浮生脸色瞬息万变,低头说道:“九哥担任镇南军统帅是我的心愿,但……”
“父王将镇南军交给我,我不敢擅自做主,需得禀明父王再做定夺。”
你看看,这不就解决了嘛!
肖镇南点头大笑:“本应如此!”
“那就请陈将军即可禀告淮南王,先将陈长安的事往后压压,等有明确的说法过来,老夫再做考虑。”
“但胆敢公然威胁我营帐中的将军,老夫不能不罚。”
肖镇南面色一变,岳山等人登时紧张。
肖镇南拿过一支令牌:“陈长安,你目无法纪,殴打镇南军统领,老夫就罚你统帅貔貅军、盾甲营、锐矢营,总计三万人马,为老夫攻城略地!”
“你是戴罪之人,需要记得必须不计生死,包围大楚的安宁!”
岳山微微一怔,跟着低头偷笑。
肖大人这哪里是惩罚驸马爷,分明是给了他兵权!
用这样的说辞,任谁都无话可说!
陈长安也有些发怔,他能明白肖镇南的好意,但他不想再经历那天的生离死别。
“肖大人,我觉得不妥。”陈长安摇头开口。
“我只是一介文人,靠运气才获得了一场胜仗,如何能将三万人马都交给我?”
“我跟在肖大人身边,学习用兵打仗就行。”
肖镇南呵呵一笑,旁边有一位将军开口:“怕是斩杀叶云的战斗,对驸马爷造成的冲击不小吧?”
“没办法,打仗就是这样,建立在累累的白骨之上,以后习惯就好了。”
“况且跟肖大人在这里终究是纸上谈兵,驸马爷想要建功立业,战场就是唯一的途径!”
这位将军目光如炬,说中了陈长安的心事。
肖镇南再次说道:“陈长安,你敢违抗将令,就算是驸马我也能拖出去将你斩立决。”
“凡事都在我的预料当中,切莫一推再推。”
肖镇南执意要给,旁边还有陈浮生虎视眈眈。
陈长安只能接过令箭:“陈长安接令!”
“诸位将军,陈长安是文人,年纪又小,跟从战火中走出来的各位是没办法相提并论的。”
“恳求诸位多多照顾,陈长安拜谢。”
陈长安说着就跪地磕头,所有将官都是大笑。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这驸马还不错,知道礼贤下士,冲着他这个举动,说不得要好好帮帮他。
肖镇南组织召开作战会议。
大军即将奔赴兖州,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缓缓进军,收紧包围圈,压榨红花会的生存空间。
将各路人马都安排完毕,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
吃过午饭,其他的将军各自离开,肖镇南独独留下了陈长安。
“陈小友,你负责北面的围攻,老夫只有一句话提醒你。”
“军中是讲求实力的地方,不打无准备之仗,要打就要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战功。”
没有旁人,陈长安说话自然能随意一点:“老肖,我真的见不得生离死别,能不能换个将军前往?”
“不能。”肖镇南心里有些火气。
“一旦给你换下,王猛会善罢甘休吗?在军中其他将令看来,驸马爷不就是贪生怕死之徒?”
“多少人都想成为虎豹骑的将军,为的是增加军中声望,增加在朝堂的话语权,陈小友这么聪明,如何不理解皇上的苦心?”
陈长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