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西餐厅服务生便带着鄙视的目光询问三人有没有预订桌子。
九叔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任老爷订的。”苏辰不卑不亢地回答。
服务生一听是任老爷,立马就客气起来,赶忙将三人引到二楼。
九叔一眼便看到了等候多时的任发,招呼了一声。
任发也是客客气气地起身相迎接。
越是有钱人,越是相信风水,对九叔反而敬重。
坐定,苏辰瞥了一眼形象和影视中大同小异的任发一眼。
心知他命不久矣,不由开启破妄神瞳。
印堂发黑,乌云盖顶,分明是大凶之兆。
不过苏辰看破不说破,这个时候说他要倒霉,不合时宜。
“任老爷,听说令爱从省城回来,怎么不见人?”九叔一坐下,便问道。
“她呀……哎,刚学会化妆,就到处教人,不知跑哪去了。”
说到这里,任发脸上满是得意。
文才暗暗撇起了嘴,很是不屑地嘀咕道:“看你长得像个包子,你女儿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任发目视前方,笑道:“我丫头来了!”
“爸爸!”
任婷婷昂首挺胸走来。
文才回头看去,眼睛顿时直了。
只见任婷婷身穿粉色西洋裙子,衬托着高挑的身材,令人耳目一新,仿佛绿叶中的一抹娇艳。
来到任发身边,目光在九叔、文才和苏辰身上扫视过去。
“快叫九叔!”任发道。
“九叔!”
“嗯!”九叔不好意思地点点头,目视她坐下,“都这么大了?!”
他清楚记得,任婷婷是三年前出去的省城,那时还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没想到三年不见,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心想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哇,真的好大呀!”
文才没见过女人一样,毫不避讳地死死盯着任婷婷饱满的胸脯之上。
看着呼之欲出的两座峰峦、若隐若现的幽谷,两眼发直,咽了一口唾液。
但很快就感到大腿被苏辰狠狠掐了一下,疼得直咧嘴,赶忙收回目光。
可猥琐的样子还是让任婷婷发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高耸的部位,顿时又羞又恼。
此时服务生走过来招呼。
任发率先点了杯咖啡。
任婷婷表示自己要“ffee”!
任发道:“九叔,您喝点什么?自己点!”
九叔接过单子,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洋文,当场傻了眼,赶忙向苏辰发出求救的目光。
“师父,上面大多是冷饮,点三杯咖啡算了。”
九叔云里雾里,却不敢说话,将单子递还给服务生。
文才道:“师父,我不要咖啡,我要……”
话没说完,大腿又是一阵剧痛,一脸无辜地看着苏辰。
苏辰皮笑肉不笑地道:“师兄,点了就算了!”
“可我不想喝咖啡……”
文才兀自不知进退,只等看到九叔眉头一皱,他才闭上了嘴。
“九叔,家父起棺,你挑选了日子没有?”
“任老爷,这种事一动不如一静,你再考虑考虑!”九叔好心提醒。
他虽然穷,但作为茅山道士,该有的底线他能坚守。
黑心的钱,他不会赚。
祖坟是一个家族兴旺的根本,不宜妄动,更何况是任家。
任发不假思索道:“不用考虑了,当初下葬之时,风水先生就再三叮嘱,二十年后一定要起棺迁葬,这对任家才会好的。”
文才忍不住插嘴,表示风水先生的话怎么能信呢?
闻言的任婷婷也是冷冷回怼,说:“你们的话难道就能信了吗?”
受西方文化的影响,现在的任婷婷可以说活脱脱一个小洋奴。
在她眼里,茅山道士根本就是骗子。
什么风水,都是为了骗人钱财。
看着她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苏辰暗暗冷笑,想反驳两句,但还是忍住没说话。
“当然了!”
文才神色笃定。
看得出来,他是很想替义庄正名,可就是说话不动脑子,很是令人头疼。
任发也是尴尬地假意呵斥任婷婷一声:“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九叔,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