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别跟着了,我跟老林单独聊聊。”
李霖朝身后众人摆摆手,独自带着林伟新走出了养猪场。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寂静无声。
从林伟新微妙的表情,李霖有股预感,这个老实巴交的养猪场老板,似乎有什么心事。
走上水泥路,两人沿着路边杨树的阴影,缓缓向前走着,各怀心事。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心中的故事。
李霖看似不经意的开口问道,“老林,你这干养猪场,多少年了?”
他的声音平静而温和,仿佛只是在闲聊。
林伟新扳着指头算了算,肯定的说道,“十五年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十五年的时光,充满了酸甜苦辣。
李霖点点头,又说道,“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养猪这一行是看运气吃饭,三年有两年赔钱,一年赚钱。按照你这养殖规模,平均下来一年也就挣个万块钱,是吗?”
李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林伟新,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让林伟新自己承认,养猪这一行是即辛苦又赚不到什么大钱。
这样一来,他之前跟杨萍吹嘘的,一年能挣十几万的谎话,就不攻自破。
显然,听到李霖这么问,林伟新表现的很难回答。
他之前当着杨乡长还有一众乡干部的面,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一年挣十几万的。
就因为能挣这么多钱,所以才敢狮子大开口,管政府要一百万拆迁款
但是糊弄那些人行,李霖对他的家底有所了解,恐怕蒙混不过去呀!
他紧张的搓着手,一路上都低头不语。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直到李霖再次追问,“老林,你怎么不说话?是我算错了吗?”
李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仿佛真的在怀疑自己的计算。
林伟新心头一颤,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没没错,这几年行情尤其不好,哎几乎没赚到什么钱。”
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奈和困境。
看到林伟新坦诚交待,李霖笑着点点头,又劝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强撑着干下去呢?为什么不借着政府拆迁,拿一笔钱去做点其他买卖?”
李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希望林伟新能够听进去他的建议。
“明年龙建工厂投产,上千名工人涌进你们大林庄村,你投资点钱开个烟酒超市,一年轻轻松松还不赚个几万块?何苦守着这个养猪场吃苦受罪呢?”
李霖转过身,定定的看着林伟新,想从他面部表情,捕捉一丝有用的信息。
林伟新同样看向李霖,紧皱的眉头稍有舒缓,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一副为难的样子。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矛盾,仿佛在思考着李霖的建议。
但是李霖已经能够确定,林伟新已经动摇了。
软硬兼施,是时候趁热打铁了!
李霖收起笑脸,严肃的对他说道,“老林,你糊涂啊!你一家不拆,阻挡的并不是龙建集团,而是整个大林庄村四百多户、一千多名村民!”
李霖的声音严厉而有力,仿佛在指责林伟新的错误。
“远亲近邻的,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们世世代代都只能过着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靠天吃饭的穷苦日子吗?难道你真的忍心亲手斩断他们唯一有可能改变自己和子孙后代命运的机会吗?那可是一条能让他们走向富裕、过上幸福生活的路啊!”
李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鼓励,他希望林伟新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林伟新闻言,瞬间面露恐惧,他连忙解释道,“李书记,我怎么会做出这种糊涂事呢?你也知道我老林是个什么脾性!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向来直来直去这种昧良心的事,我老林做不出来啊!”
林伟新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仿佛在为自己的错误感到后悔。
李霖诧异,心想难道林伟新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连忙追问,“你有苦衷?还是说,这件事另有原因?”
李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他希望林伟新能够说出真相。
“这”林伟新再次语塞,急得他抓耳挠腮,却又不知从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