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北站一公里多的一个老小区内,花爷和蛇仔就躲在这里。
此时住处不仅有花爷和蛇仔,还有一个长相帅气,穿着休闲装,宽大T恤的青年。
如果张旸和警方的人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认出,这个人就是在厚海酒吧出现过的那个时尚年轻人。
年轻人坐在那里,旁边放着一把七七式手枪。
而花爷和蛇仔则坐在对面,面前各放着一碗泡面吃着。
等两人吃完了,青年从兜里掏出一叠纸展开,蛇仔殷勤的拿起旁边的烟灰缸压住纸张一角。
见青年注视过来,立即露出谄媚的笑容。
蛇仔的表现被花爷看在眼里,眼底深处露出一丝黯然,随后将目光投在展开的图纸上。
青年也没多说,指着图纸中的一个地方:“这里就是放保险柜的房间,你们需要做的,就是进入律所,将保险柜里的东西都偷出来。”
“进入大厦的事情我来安排,花爷和蛇仔,你们两人都要进去,一个拿东西,另一个放风,我会在外围放风和开车接应你们。”
“时间就定在明晚八点,我们的内应会为你们留门,而且对方明晚刚好有应酬,不会突然回去。”
“好,我会办好的。”花爷一脸凝重的点头。
“嗯从现在开始,我们谁都不能出这套房子,上厕所洗澡都不能关门,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蛇仔第一个回应。
又看了蛇仔一眼,花爷才点点头,面色平淡的回答:“都这把年纪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怕看,没问题。”
确定好后,青年将图纸留下,起身拿起放在茶几上一桶没有拆封的泡面,进了厨房。
上午到了之后,青年就将花爷两人的手机收走了,只要他们不出去,就没有走漏消息的可能。
至于给干女儿的电话,也是用两个人才知道的暗语交代的,无论是青年还是蛇仔,都以为两人只是正常叮嘱聊天而已。
当然,蛇仔知道电话那头的是谁,不过他也没说。
……
“大叔,你们看看画的怎么样?”
“很好,小伙子你很厉害啊,这水平,比我们学校的老师都要高了。”大爷竖起大拇指,赞道。
“哦?大叔以前是老师啊?”
“是啊,省美院的,不过我不教绘画,而是书法。”大叔回答,跟着又问道:“小伙子你是哪个学院毕业的?为什么在这里摆摊啊?”
“不瞒大叔,我没有上过大学,高中都只读了半年就辍学了,这只是个人爱好,也只会素描。”
“可惜了。”大爷叹了一口气,随后又露出笑容:“小伙子不要妄自菲薄,你虽然只会素描,但这技艺已经非常高了,这说明你天分好啊,继续努力。”
“谢谢大叔,阿姨的鼓励,我会继续画的。”
“嗯,很不错的小伙子。”
二老拿着画,边走边聊离开了。
两人刚走,在旁边看着的几个人里终于有忍不住的上前,请张旸画一幅。
生意慢慢打开。
三组顾客之后,赚了一千三百多,都是中年以上的夫妇,还以老人居多,选的也是最贵的全身彩绘,一百五一个人。
其中还有带着孩子一起的中年夫妇,一家三口画了一张,四百五十元。
之后就消停了下来。
张旸也不着急,坐在户外折叠椅上,看着周围来往散步的游人,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旸哥?”
“是我,黑脸,道上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消息么?”
花爷和蛇仔匿了,要想打听消息,就得从行里的人入手,特别是走街串巷的三只手(小偷),他们别的不说,消息灵通的紧。
而黑脸,就是他认识的一个小兄弟,其他不说,一个嘴严和义气,就胜过许多人了,而且消息还灵。
不管是道听途说,还是确有其事,总能从他嘴里听到不少有趣的事。
两人之前也算是差点过命的交情,黑脸还说过跟他来着,不过被张旸拒绝了。
他没打算组织团伙,就喜欢安安稳稳的跑单帮,稠的还是稀的看自已本事。
“有啊,哥,你想听哪方面的?”
“现在有空么?我在人民公园北门进来的小广场,摆了个画摊。”
“行啊,有空,我马上过来,等我十分钟。”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