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系统身上的人性其实还是挺饱满的。
在林书仪再次掏出苏则日记的那一刻，系统几乎发出了尖锐的爆鸣。
林书仪笑着收起了日记。
林书仪：看吧？
系统：……
林书仪：虽然你确实有可能丧失了一点人性，但事实证明，你丧失的并不多。
林书仪：如果你真的这么在意那一点区别的话，喏，这是我在你的身体里面找到的。
系统定睛一看，是当年的苏则所留下来的一点点精神力。
系统：居然能留存至今……
林书仪：如果你当初真的把你的人性给丢掉了，那么那点儿人性，现在显然就在这里了，是吧？
说着他就把这点的精神力还给了系统。
系统：你应该知道，如果这真的就是我曾经失去的人性，那么你将它还给我，并不是一个对你好的选择。
林书仪：你是说你找回人性之后，有可能会想要把这具你已经送给我的身体又给抢回去之类的？
林书仪：得了吧，我当然想过这种可能，但你是不会那么做的。
系统：你怎么知道？
林书仪：就和你信任我一样。
林书仪：我也信任你。
林书仪：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了解吗？
系统：……
系统花费了一点儿时间，将这点儿被林书仪找回来的精神力给吸收了。
于是他也读取到了这点儿被分离后的精神力在最后的那段时间中的记忆。
然后？没有然后了。
系统没再感觉到任何区别。
系统：好像没什么变化。
林书仪笑了。
系统：我的人性，果然没那么容易找回来吗。
林书仪：有没有另一种可能？你其实从来没有失去过你的人性。
林书仪：之所以会和原来有区别，是因为你这些年的压力太大了。
林书仪：你只是太累了。
系统：……
不可否认，林书仪说得还真挺有道理。
至少系统这些年真的很累。
系统：如今我的任务已经全部达成。
系统：我终于可以休息了。
林书仪：你要消失了吗？别啊，我会想你的。
系统：……我只是想睡上一觉。
林书仪：哦。
林书仪：那你睡吧，我需要你的时候会把你喊醒的。
……
系统在临睡之前，把整个厨神系统的所有代码全部给了林书仪，给林书仪开启了所有的权限，彻底不装了。
反正所谓的厨神系统，本身就是个东拼西凑出来的样子货。
林书仪在系统商城里买的法术，全部都是系统自己在施法。身体素质的加强，都是系统直接用信仰之力完成的。所有实物类的商品都出奇昂贵，压根就没打算让林书仪买。至于商城里的那些知识性内容，都是系统直接从别的平行世界中抄来的。
所谓的经验值体系，以及各种任务，纯粹只是让系统装得更像系统，以及让林书仪做事更加有动力罢了。
林书仪一边查看着系统的代码，一边嘴角微抽。
他当初是真的被骗的好惨啊。
现在林书仪已经可以依靠自己的信仰之力去接触别的平行世界了，系统的存在价值已经趋近于零，想睡就让他睡吧。
但想睡得安安心心是不可能的。
隔三差五的，林书仪总会把系统喊起来几次，让他看看自己弄出的新玩意。
比如这个蒸汽机。
比如这个发电厂。
比如这个电线杆。
比如这个塑料袋。
比如这辆汽车……
……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林书仪叫醒系统的频率也越来越低。
林书仪似乎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直到多年以后。
系统再度被叫醒时，看到林书仪正独自行走于密林之中。
并且林书仪周身都被浓郁的信仰之力环绕。
系统愣了一下，确认林书仪此时使用的是他的身体，而不是霍风的。
系统：信仰之力怎么都到这具身体上来了？
林书仪：都过了这么久了，这具身体当然已经习惯信仰之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