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一行人来到了开封府衙门,由于之前的舆论导向做得好,这件事确实又很容易激起民愤,后面已经跟着乌泱泱一群人了。
人群里不知是谁大喊道:“缉拿高衙内还汴京城一片祥和!”不多时众人纷纷附和。
鸣冤鼓前张氏拿着鼓槌“砰..砰..砰”的就开始敲击起来,早得到消息的滕府尹均已经知晓外面民怨滔天,今日要是不能解决好,恐会出事端。
府尹升堂,张氏和孙二娘在堂下跪着,张氏呈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状纸。
滕府尹看着状纸,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量着此事背后的复杂关系。
滕知府一点都没有怀疑状纸上的事情是不是假的,因为高衙内的恶行他也早有耳闻,但是这事情牵涉到高俅就有些棘手了。
就在这时,在兵部的高求得知了张氏告状高衙内的消息,他瞬间大发雷霆,一只蚂蚁一般的存在居然开始反击了。
开封府外面人群汹涌,之前的人是为了看热闹,后面陆续又有人赶来了。
开封府旁边的一家酒楼上,西门官人正看着这一幕。
“小六子你让青帮的弟兄去宣传一下,就说开封府顶不住汴京城百姓的压力,要派人将高衙内抓来受审判刑,还要他们一起来声讨,法不责众让他们放宽心!”西门官人继续给小六子安排道。
小六子得令后,匆匆忙忙地去安排了。不一会儿,青帮的弟兄们就在人群中开始大肆宣扬起来。
此时的开封府内,滕知府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他深知,这案子若处理不好,自己的乌纱帽恐怕难保。
高俅在兵部也是坐立不安,刚开始他还不甚在意,但是越来越多的消息传出后,他也知事态已经向着不可控制的地方发展了。
他不断地思索着应对之策,想着如何才能保住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将自己在这次事件中摘出来。
而跪在堂下的张氏和孙二娘则是一脸坚定,她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外面不断响起的击鼓声传到大堂内,许多被高衙内迫害的苦主也到场鸣冤。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老者,大声说道:“知府大人,小老儿也要状告高衙内,我那小孙女被他用强迫害了,我孙女受不住羞辱,投井自尽了。”
老者说完俯身就拜,头磕的砰砰响。多少年的冤屈眼看就能洗刷了,老者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紧接着,又有几人纷纷站出来,这些人里有货郎,有平家小院的小娘子,居然还有静音庵的尼姑。
高衙内简直不是人按着后世的法律,这家伙犯有杀人,强奸,聚众斗殴,有黑社会背景,枪毙一百回都算轻判了。
开封府的几个文书这时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一一统计着高衙内的罪行。
开封府师爷将统计结果呈给滕知府后,他看着上面罗列的种种眼皮跳了跳,这简直就是个魔鬼夜叉,心中多少有些正义感的他也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其付出代价。
滕知府掂量着手上的证据,心中有了些许底气,正欲开口将高衙内传唤到堂,却听得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原来是高俅亲自带人赶来了。
高俅一脸怒气地走进开封府,对着滕知府说道:“此事莫要听信这无知妇人的胡言乱语,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儿,还请滕知府秉公办理。”
高俅目中无人的样子,哪里是要知府秉公处理,就是在给滕知府施压的。
高俅大咧咧的坐在堂上,眼里不明意味的看着滕知府。
滕知府一拍惊堂木道:“张氏还有其他苦主,你们的状纸我接下了,这件事牵扯甚大,我明日会将这些状纸递交给官家,让他定夺想必一定能给诸位一个交待的。”
随即好说歹说将人给请出去,滕知府也打定主意明日一定将事情原委在朝堂上说出来。
高俅见人都走后对滕知府说道:“滕府映,今日多亏你了,他日我必有厚报。”
滕知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高太尉客气了,我也只是做份内的事,明日看看官家如何指示吧,我也不能为你保证什么,你兵部事多我就不留你了!”
酒楼的西门官人看见高俅气鼓鼓的出来后,武松也将滕知府的说辞讲了一遍。
西门官人暗暗思量,气势都是一阵阵的,现在全城平民最气愤的时候,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下次很难将高衙内给严惩。
一天的时间高俅可以做很多事情,那个艺术家皇帝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