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
县衙后堂,韩锐带队赶来衙门,随衙役越过前院公堂,直奔这后院,在一处阁楼见到了乔知县。如同上次看到绿色官袍,好像更苍老了几分。
他正背剪双手来回踱步,不时叹气,一副焦急的模样。见到韩锐来了,却又挤出笑脸相迎接。双方一阵寒暄过后,在后堂落座,衙役奉茶。
彼此边喝茶边闲聊,如乔知县问询韩公子近来如何,回到京城否等。充大尾巴狼的韩公子面不改色地回应着,皆是从家族调拨多少好货来。
乔知县这老家伙沉得住气,一杯茶快喝完不说正事。韩锐却没时间浪费,放下茶杯,把话挑明。
“知县相公,您请我来,必定有事相商。之前来时韩某见您似有烦恼,不知可否说来参详一二?”
“韩某也好出谋划策,排忧解难。”韩锐奸笑几声。
“哎哟,韩公子,老夫的确是有事相求。”乔知县见韩锐主动开口问了,也不隐瞒,叹了口气。沉吟片刻后,把自己遇到的难题原委说了出来。
一个就是年关到了,他乔知县想往上面打点运作一二。希望吏部官员看在礼的份上,不使绊子。自己政绩过得去,运气好,被人美言几句,有机会提拔。哪怕这个机会很小,也要抓住。京城大官不缺钱财,唯独喜欢各种奇珍异宝。
另外就是阳谷县地方官府定期要向朝廷上缴钱粮,布匹等物。钱粮,铁锭铜块还好说,唯独这布匹数量有却参差不齐,朝廷对质量多有言辞。或者说京城收税官吏看不上眼,不好从中截留。
为此,乔知县上任期间,没少狠抓纺织,染布等事儿。奈何小地方工艺比不过他处,任凭他这个父母官着急也没用,这类技术也不是三五天能成。
而韩家村店有不少极品,彩色绸缎,极品好酒,甚至百年人参等物可当作礼物。连系统评定为下等布料也是好东西。被乔知县相中,也看到了希望。故而把韩锐请过来,求他相助则个。
乔知县边说话边拍拍手,几个衙役端着托盘上来,一字排开。托盘上不仅摆放上次韩锐送的礼物,还有一坛百花玉露,几卷彩帛,粗布等。
“韩公子,您贩卖的布帛绸缎,品质好,数量多。尤其是这七彩锦缎,柔软舒适,堪称极品。这种好酒是商队送给本县,香气四溢,极品也!”乔知县指着托盘上的东,竖起大拇指夸赞。
“本县想使人去韩公子那,买些好货当作是礼物。上头有些官员不喜欢钱,就喜欢这些绸缎,好酒。至于这个布匹之事,请韩公子伸手相助。”乔知县一摆手,几个衙役端着东西恭敬退下。
韩锐听到老头诉苦就知道他有何事要求自己。又听到这番话更加确认。待到他说完,拍胸保证。
“这个没问题,相公需要好货,韩某给最低价,保证让您满意。只是这个布匹之事,有难度。”韩锐说到后面一句话时眉头紧皱,脸露为难。
实际上他心里抱怨不停,他有个屁的能力来伸手相助。却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忽悠。或许系统商城给点力,有养蚕,纺织等技术。
“哦,不知有何难度?”乔知县追问。
韩锐心一横,又是面露狂热地胡吹大气:“这种技术非是韩某,乃至韩家所有,否则早在大宋颇有名气。而是远航商队,从海外运回来的锦缎,听说那些地方土著尤擅纺织,目前我韩家使人打下手学习,或者说偷师技艺,需要时间。”
“原来如此。”乔知县恍然却有些失望。
“相公,你别失望,有个好消息。”韩锐瞥见他这模样,急忙笑着摆手鼓劲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目前只有我韩家接触那些土著,用粮食酒水换来诸多布匹,深山里的药材,并无其他人染指。阳谷县官方可以从我这里购买或换取其他东西。如这种粗布,货源稳定数量多,说是阳谷县特产,必然也是相公任期之内,做出的政绩。”
“哦,这样也行?”乔知县愣住了!
“那当然行呐!你不说我不说,谁人又知道?韩某再建造一个布庄染坊,把这事情做到前头去。顺便再承包一座山头,用来种桑麻,养蚕采丝。纵使相公将来离任,也会流传你的贤名啊!到时我再回京城说些好话,政绩斐然,升官有望。”
“哟呵呵,好,韩公子这法子甚好,甚好啊!”乔知县听着韩锐慢条斯理的分析,又见他笃定的笑容。只觉得眼前一亮,又像是茅塞顿开。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不听嘿嘿直笑起来。
他更是凑近了一些,说要以权谋私来投桃报李:“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