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卿禾先开了口:
“不是江南的那个家。”
司冕停了两秒,没有再追问,而是轻声道:
“我想你了,怎么办?”
苏卿禾老脸一红,居然有种老夫老妻谈情说爱的极致尴尬:
“想什么想!昨天才开的年会!”
“可我就是想了呀,很想、很想的那种。”
司冕完全感觉不到尴尬,反而得心应手,“你有没有想我?”
苏卿禾无语望了望天:
“不想!”
这小没良心的!
“我也在魔都。”
“什么?”
“半岛酒店顶层总统套房,想约你一起跨年,可以吗?”
司冕自认为是很浪漫惊喜的出现方式。
怎料却被苏卿禾抓住了把柄:
“半岛酒店总统套房一晚,至少五位数起步,你不是说公寓的水电费都交不起了吗?”
司冕神色一僵,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我跟夜影借的钱,赚钱以后,会还他的。“
还堵在高速公路上的夜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苏卿禾在那头也不戳破司冕低劣的谎言,正准备婉拒,里头季之宴已经发出了破天际的惨叫:
“苏卿禾!
你接个电话接哪里去了?!
再不回来,老子裤衩子都要输掉了!”
苏卿禾嘴角抽了抽,语速奇快地对话筒到:
“我还有事,有时间再聊。”
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司冕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手指来回动了动,竟连重拨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刚刚他听得很清楚,那是季之宴的声音。
而在之前,苏卿禾说的是,她在家。
她的那个家,也是季之宴的家?
还是,季之宴在她家做客?
良久,在凌晨钟声响起的同时,司冕把准点定时的问候给苏卿禾发了过去:
“新年快乐,我的栩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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