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季之宴对柳姿还有那么点儿意难平,自从上次她给他下药那次,就全都磨平了。
现在季之宴见到她,就跟见到毒蛇猛兽一样要躲。
柳姿却不管不顾地拦住他的去路道歉:
“之宴,我之前不知道原来季卿禾是你堂妹,你关心她理所应当。
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所以才会吃醋嫉妒到失去理智,做出那么离谱的事情!
我们能不能安安静静坐下来,好好聊聊?
毕竟,你真的是我的初恋,除了还没有上-床外,我所有第一次都给了你!”
“呵!”
季之宴冷笑着警惕地退了两步,与柳姿保持在一米之外的安全距离才道:
“所有第一次都给了我?你现在还是处-女?”
柳姿的神情有一瞬的僵,但很快被羞涩取代:
“当然了,我一直都想把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留在我们的新婚夜的。”
如果是没分手之前,季之宴恐怕不仅会信,还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而现在嘛……
“现在处-女-膜修复手术到处都是,你就别跟我演了!”
他根本不需要去刻意调查柳姿,就已经笃定了。
柳姿却以为他调查过,露出伤心欲绝的神情:
“我认识你的时候,都已经二十七了,之前就算谈过男友有过行为,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你当时也感受得到的,不是吗?”
如果不是季之宴不打女人,这会儿真的忍不住了:
“柳姿,我给了我们无数次好聚好散的机会了,如果你再死缠烂打,我不介意告你骚扰!”
“骚、骚扰?”
柳姿的脸色五花八门,她刚被家里从看守所保释出来没多久,是真不愿意再进去了。
“好吧,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跟你道歉。
我知道,无论如何我们都不可能再回到从前,希望你未来能遇到真心相爱的另一半。
再见!”
说完,柳姿低头转身,显得格外落寞。
可嘴角却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
上次用针,季之宴果然很防备她。
可她这回用的是在黑市买的,挂在身上的催-情-香囊。
她提前吃了解药,没有解药闻到这股味道,三分钟内必然会发作!
刚刚她和季之宴一番演,应该到三分钟了!
下一瞬,她果然听到了身后脚步踉跄的声音,压抑着狂喜转身,准备去扶住季之宴,却被他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
他看她的眼中,除了厌憎与恶心,别无其他:
“柳姿,同样的法子,你怎能还敢用第二次?
真的够下贱的!”
“你、你怎么没事?”
柳姿大骇,她之前明明在别的男人身上试验过,就跟发-情的动物一样对她狂野。
到了季之宴这儿,怎么就彻底失效了?!
“我为什么要有事?”
季之宴反问,眼神冰冷警告:
“你已经再三触犯我的底线了,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别后悔!”
柳姿被吓得连连退了着跌倒在地,这样瘆人的季之宴,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在他眼中,甚至读到了残忍的杀意!
顶级世家养成的孩子,就算初期再单纯如小白兔,但真正触犯逆鳞的时候,他血液里渗透着的狩猎者的本性,就会暴露。
柳姿连滚带爬地跑了,季之宴无趣地勾了勾唇,自言自语:
“幸亏卿禾给了我一颗缓解这种下作药物的药丸,不然就着当了!
不过她好像说这种药丸只能压制一个小时,得尽快找她去施针!“
季之宴脚步朝门外走去,却在经过餐厅走廊的过道时,看到有两个中年发福的男人,中间驾着紫色礼服的性感女人,走进了酒店电梯。
肖笑?!
艹!
这俩畜生!
常在贵圈混迹的季之宴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忙跑过去,可电梯却关了!
“该死!”
暗咒一声,他只能走安全出口爬楼梯。
每爬一层,就跑去看电梯在哪一层停下。
世家子弟小时候都被安排过专业的培训,不为别的,只为遇到可能的危机情况时,至少还能短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