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夸赞之语都没有,如何能讨花魁欢心啊?”
王衡却是摇了摇头:“如果南嘉是想要夸赞之语,那她听完杨谏的诗,琴声就该停了。可现在,琴声还在响。”
“这能说明什么?”杨钊看了眼纱幔后的人影,挠着脑袋问。
“琴声低沉,如怨如诉。这说明,南嘉今日,心情不好。”王衡道,“我猜,她是在伤感什么。”
“原来如此!”杨钊越想越觉得王衡说得对,“那哥哥就去了。”
“嗯。”王衡微笑着点头。
“诗成!诗成矣!”杨钊跳了出去,舞着手中的麻纸,“你们都会错意啦。只有我杨钊,才是南嘉娘子的钟子期!”
“娘子,你可听好了!”杨钊也不将麻纸交给杨妈妈,而是自己大声念了出来,“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叮~”琴弦一动,继而良久无声。
“南嘉?”杨妈妈一惊,回头道,“可是看上了杨公子或是吉公子?”
“杨郎这诗,是有些意境,但可惜,与南嘉是半点不沾边啊。”杨谏面露轻蔑之色,野人就是野人,总喜欢特立独行,还以为这样很帅,殊不知就是个小丑,“南嘉,吾来矣!”
“一边去!你那诗,能与我的《南……南嘉赋》比?”吉祥怒道。
两人正争执着,纱幔后,人影晃动,似是南嘉站了起来,屈膝道了个万福:“敢问杨国舅,此诗名为何?”
“叫,叫……”杨钊语塞,双眼在麻纸上扫来扫去,“‘金缕衣’出现得多……《金缕衣》!对,就叫《金缕衣》。”
“奴家今晚,愿侍奉杨国舅。”
“什么?!”杨谏和吉祥皆是大惊,“为何!”
“哈哈哈哈!”杨钊捧腹大笑,“因为你们压根就不懂,美人的心!”
杨钊消失在纱幔后之前,还不忘朝王衡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