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转身走去厨房,炒了一碟小菜,配上两个胡饼,端到堂中。
“吃点东西吧。”
“嗯~十……十郎?”杜若荀一喜,拿起筷子就准备去尝那碟炒肉。
“这胡饼看着,跟透花糍是一样好吃啊。”怀沙幽幽道。
“啊……”杜若荀脸色一僵,因为上一次王衡的那盒透花糍,可是把她给害惨了。
“好吧,你们让我吃哪一块,我就吃哪一块。”王衡手一摊,嘴角一弯。
杜若荀“噗嗤”一笑,夹起一块炒肉就塞进嘴里,细细咀嚼。
“上次的事,我很抱歉。”王衡郑重一礼。
“哼”怀沙白了王衡一眼,掏出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割开胡饼,再夹了两块肉进去,而后才吃。
“这是什么吃法?”杜若荀觉得奇怪。
“上次经过潼关的时候,那有一种馍,外面是面饼,里面是肉。”怀沙说着,将胡饼放平,一刀下去,胡饼便一分为二,“不过那是煮的肉,味道该是没有炒肉好吃的。”
“那是。”王衡颇为自得。
“怪不得,大人伤成这样,闻到味后,却也要下床了。”杜若荀没心没肺地笑话起杜有邻来。
王衡故意没给二女端水,以此诱使怀沙起身去厨房打水,好不动声色地营造出一个仅有他们俩的环境来谈事。
“我手臂上的线,也该拆了。”王衡靠在门边,看着怀沙的背影道。
“你下药害我,还敢让我帮你拆线?”怀沙没好气道。
“哈哈。”
“笑什么笑?”
“笑你还知道骂我。”王衡道。
“什么?”
“昨天,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担心了一晚上。还好,是我多虑了。”王衡确实不怕怀沙怼他,只怕怀沙不理他。因为打骂,不会导致一拍两散,不理不睬,才会。
“我如何想,对你,就这般重要吗?”怀沙转过身,靠在灶台上,眼眉一挑问。
“当然。”王衡又皮了,“不重要!”
“哼,你特意随我出来,不会就为了和我吵架吧?”
“为了拆线啊!”王衡说着,将一个崭新的镊子扔进锅中煮。
“我可不会。”
“我教你。”王衡道。
“你在哪学的?”
“以前在街上晃悠,听商贾说的。”
一刻钟后,两人找了个光照良好之处,开始拆线。王衡脱去左袖,为此露出了左脖颈下,那块异色的疤痕。
怀沙见了,果然动作又是一滞。
“你在想什么?”王衡问。